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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宝儿收拾了简单的东西,去支书那边开了证明,就躲进了飞跃大队。

    以什么说辞?当然是和孟建军过不下去了,去飞跃大队好歹有个收容所。

    这胜利大队的支书好笑得很,还一副可怜她的模样,让她以后遇到了难处去找他。

    她低下头,努力不让对方看出端倪。

    一个支书,几年领的死工资,还不如她卖个孩子来得钱多。

    也好意思跟她说教?

    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她抹泪,“好,谢谢支书,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可惜,她是只阴沟里的老鼠,谁沾了谁倒霉。

    难怪人们总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看看她吧。

    多可怜啊。

    跟了个男人,就是大队眼中的孟建军。

    成日不着家,她一个人地里干活儿,干的还是壮汉的活儿,天天满工分,把自己累垮了(怀孕了),休息了大半年。

    外人眼中,她累垮期间,孟建军总算扛起做男人的责任,能下地干活儿了,但他每天连妇女同志合格线的八个工分都干不到,等她身体好了,又要让她下地干活儿……

    二人这才掰了。

    孟建军就是坨烂泥扶不上墙。

    她呢?除了长得丑点,但在地里能干啊!

    总归是别人眼中的可怜人。

    获得所有人怜悯和关照。

    哈!笑死人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