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仪顿时有些尴尬不安,勉强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不过是月事有些不调。”

    她猜的没错。

    这谢妙仪突然生病,果然是月事不调。

    看来,加大坐胎药的药量果然很有用。

    等谢妙仪身子被虚耗得差不多,她不想收养两个孩子也得收养。

    周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满意,假惺惺道:“女子月事不调是常有的事,不是什么大病,也不必请大夫叫人笑话。”

    “可是,我听说,芙儿的月事也有些不正常……要不还是请个大夫,一并给我俩都看看……”谢妙仪欲言又止看向周芙。

    “哪里就这么娇气?再说了,咱们这样的人家,总为这种事情找大夫叫人笑话。我那坐胎药可是宫里的方子,调理的时候难免有些反应。你先好好歇着,好好吃药,过段时自然就好了。”周老夫人笑得越发慈祥,仿佛真的一心一意为她着想。

    “我……”原本要说话的周芙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有些难看。

    “是,母亲教诲的是。咱们这样的人家,确实不该为这种事情请大夫。我出身低贱也就罢了,芙儿是高门贵女,正好又是议亲的年纪。要是传出去,恐怕会有那起子小人乱嚼舌根败坏她的清誉。”

    谢妙仪低眉顺眼,却在低头时,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前世,她只喝了半个月的‘坐胎药’就月事不调。

    这辈子更是只喝过一次,就被胡大夫诊断为中毒。

    周芙到如今已经喝了半个多月,而且还加大了药量,肯定会有些不舒服。

    她原本都已经计划好找个庸医敷衍敷衍,没成想,周老夫人自己主动帮她圆了回去。

    周芙自然不会怀疑亲生母亲要害她,更是迫于母亲的威势,不敢再提起找大夫的事,只会一心一意老老实实喝坐胎药。

    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起议亲,常言道长嫂为母,你这个做嫂子的,也该为芙儿多上心才是……”周老夫人也不疑有他,顺着谢妙仪的话说出今日叫她过来的真正目的。

    “是,母亲言之有理。”谢妙仪继续低眉顺眼。

    “成国公府的赏菊宴就在近日,不知你有没有收到帖子?”周老夫人见她不像往常那样识趣,只好纡尊降贵自己开口:“你妹妹也大了,不如让她与你同去,也好有个伴儿。”

    “是,母亲教训的是。”谢妙仪温婉贤良,就是不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