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兴收住笑容,很认真地说:“岑县长,东安镇这边的情况很复杂,这段时间,没什么事的话,你最好二十四小时关机,我要是遇到危险情况,可以随时向你求助!”

    “我不开机!你老是欺负我,我偏要关机!”岑秀晴赌气地说。

    “那我要是遇险了,可怎么办?”

    “遇险关我什么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哼!”岑秀晴挂了电话。

    说是关机,岑秀晴其实是气话。

    钟德兴仕途势头正旺,而且,她在广红县就只有钟德兴这么一个朋友,官又比她大,她还希望钟德兴适时地关照她一下。

    钟德兴刚挂了岑秀晴的电话没多久,市委书记金海梅的电话便打进来了。

    金海梅声音很柔和地说:“德兴,你怪我吗?”

    “怪你?”钟德兴十分不解地说:“我为什么要怪你?”

    金海梅轻轻叹息了一声,说:“你调到广红县,虽然不是我的主意,但是,我要是强力阻止,是可以让你继续留在达宏县的!”

    金海梅所说的,钟德兴其实也猜测到了!

    省里头是安排他到广红县任职没错,但,金海梅毕竟是市委书记,权力太大。广红县又归玉竹市管辖,金海梅要是强力反对,省里头肯定也会尊重她的意见的!

    “金书记,我不怪你!”钟德兴沉默片刻,说。

    “为什么?”金海梅感到有些奇怪:“我都将你和于欣然分开了,你还不责怪我?”

    “那又怎样?”钟德兴不以为然地说:“我和于书记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任职,也不是好事,不利于我们俩的成长!”

    金海梅听了,十分惊讶。要知道,钟德兴以前曾跑动过她,求她不要将于欣然调走!现在,却转变了态度!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不是舍不得跟于欣然分开吗?”金海梅不解地问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想通了!”钟德兴说。

    金海梅沉默了片刻,很严肃地说:“德兴,实话告诉你吧,你调到广红县当纪委书记,其实是一个局!”

    “一个局?”钟德兴十分不解,问道:“什么局?”

    “什么局,我不便向你透露,以后,你会知道的!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在广红县紀崣书记的位置上好好锻炼。我给你透露一点消息:上头安排你到广红县当紀崣书记,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