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面前,林浅意一个柔弱女子,即便是成年人,也不能将壮实如小豹子的柳宝玉怎么了。

    林浅意继续说道:“至于刚刚柳公子说的话,臣妇唯一能证明的是,柳公子没有说谎。但孩子之间说的话,具体真伪,臣妇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臣妇一个外人,一不好意思求证,二不好意思逼问两位小公子啊。还请公主殿下明示,臣妇哪里做错了,公主殿下指出来,臣妇当场改。”

    大公主本想转移话题,没想到林浅意不是一只好捏软和的柿子,而是一株仙人球,刺的大公主一时语塞。

    “本宫倒是头一回见识,连少夫人好一张伶牙利嘴。”

    连盛接话,“公主殿下何意?是说本将军携妻赴威猛将军的生辰宴,赴错了?是说将军府真心实意送的生辰礼,送错了?还是说,我将军府少夫人一介弱女子,没能拉开两位小公子打架闹仗,也是大错大罪?”

    不等大公主回应,连盛起身,向今日宴会主人发问:“不知,威猛将军何意?若威猛将军同公主殿下一般,也认为是将军府的错,我这就离开,回头送上致歉礼,也在此保证,从此不会再登贵府的门。”

    连盛的这一番话,说得严重了。

    “将军,妾身的胳膊好痛啊。”林浅意自觉的很,这个时候,得扮一扮柔弱了。白嫩的肌肤上布满抓痕,这抓痕一看,就是小孩所为。

    偏偏,柳公子突然实诚的不行,极有做错事的觉悟,“姐姐,我不是故意抓伤你的,都怪豆芽菜要抓我的脸,我只顾着反击,没看清是姐姐的胳膊呀。”

    柳公子还不忘拆大公主的台,“娘亲,你莫要说这位姐姐。姐姐人可好了,长得好看,说话好听,还会下斗兽棋,还会做橘子糖。这些,娘亲,你一样都不会,比姐姐,差太远了。”

    大公主那个气呀,恨不能将宝贝幺儿塞回肚子里,重生一回。

    先是排山倒海的震惊,接着是如潮水汹涌的悲伤,冲击威猛将军的每一处神经,他竭力控制心里的愤怒,强迫理智留存。“这是本将军的府邸,容不得外人做主,连大将军入座。”

    威猛将军转身吩咐管家,“去请府医,为连少夫人看诊。”

    威猛将军手握西疆兵权,是长安国著名的武将之一,皇帝都会派李大监在生辰宴前走一趟,赏赐丰厚,彰显恩荣。所以,每一年的生辰宴都很热闹,该来的世家大族都来了。

    “小公子的生母,出自东宫,听说是太子殿下送给威猛将军的美人儿,后因生育儿子,抬为平妻。”

    “天呐,威猛将军忙活了六年,竟给太子殿下养儿子。”

    “太子殿下为何要给威猛将军戴绿帽子?为何祸害威猛将军?为何把自己的血脉养在别人的府上?

    “能为什么?威猛将军有什么,有兵权啊。威猛将军缺什么,缺儿子啊。”

    “这招阴损至极!”

    “这些年,太子殿下送给朝臣的美人儿...不少啊。”

    威猛将军一把捏住小公子的脖颈,眼里的怒火和悲痛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