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衍画眉的手顿了一下。

    淡淡道:“你将城南的院子过给她,以后她需要什么你尽管满足。让她不要再来这里找本王了!”

    叶楚颜打趣道:“阿策,你可真是无情。你曾答应要娶她,怎么?不算话了?

    裴修衍微微叹了一口气,“阿颜,过去的事我们都忘了好不好?”

    叶楚颜笑而不语。

    过去的事可以忘,但是那些事带来的伤害,要如何抹平呢?

    画好眉,屋里的丫鬟奴仆都忍俊不禁,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敢笑。

    太丑了!

    裴修衍也觉察到了,他将叶楚颜的眉毛画得如两根烧焦的碳木一般,格外滑稽。

    他讪讪道:“要不还是洗掉吧。”

    书上说:夫妻恩爱,窗前画眉,甚有情趣。可是,为何他画不好?画出来的不光无趣,还不堪入目。

    丫鬟端水将叶楚颜的眉毛洗掉,叶楚颜坐在镜前自己动手描眉。

    见裴修衍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笑道:“阿策,你知道你为何没画好吗?”

    裴修衍不解。

    叶楚颜慢悠悠道:“因为我们成亲三年,你从未为我描过眉,画不好也属正常。”

    裴修衍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幸好,严削进来打破了这种尴尬。

    严削带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那晟回北荣这些天,以雷厉风行的速度镇压了国内的兵乱。

    三天前,他将造反之人的头全部割下来,挂到了城墙上,余下的尸身切成了肉块。

    那晟在北荣皇宫外的广场上圈了一群饿了许久的野狗,亲自将肉块喂给了野狗。

    那一天,简直是北荣百姓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