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真连带着捆绑在身的椅子,一同倒了下去,“哐当”一声,重重坠地。

    宁真真并非即刻哭喊求饶,棍棒砸在脑袋上,那一棒差点要了她的命,脑子混沌嗡鸣了许久之后,疼痛感才遍布全身。

    她被打麻了,脑浆子都要打散了。

    房萧羽就是抱着打死她的态度,挥下了这一棒。

    在房萧羽的概念里,人命如草芥,宁真真不死是她命大。要么,她现在就死在他的手上,要么,苟延残喘地活在他的威严之下。

    他才不怕宁真真丧命于此,这个冷库里消失了多少条人命,他早都记不清了。那赵刚不就是死于此地吗,可这里,连赵刚曾经留存的气味都消失殆尽。

    宁真真终于意识到,一直以来操控自己的这个暴力分子,根本就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对方想要的,只是她的这副躯壳,要她帮他去做各种任务,她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他想杀死她,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恐惧和敬畏的情绪,包裹着宁真真的神经,她浑身发着抖,许是挨打的后遗症,又或是她彻底认了怂。

    宁真真的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她被戴着眼罩,眼罩外面又遮了层黑色头套。她什么都看不见,甚至,她连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都无从得知。

    这里好冷,很冷,冷得她手脚都没了知觉。

    宁真真蜷缩在地,嘴里反复不停地说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会张扬了,你饶了我,求求你。”

    失去了六爷做靠山的宁真真,平生以来,第一次这般低贱地同人求饶。

    她心里竟然也不觉得耻辱了,在绝对的势力面前,认怂是她唯一的存活出路。

    房萧羽扔掉手中的棍棒,他低头看着地上狼狈不已的宁真真,没有丁点情绪。

    于他而言,打死眼前的人,和打死一头猪没多大区别。

    房萧羽利用变声器,开口道,“这次算你走运,姜家花钱抹除了全网的视频。一旦,我听闻外界有人传言你宁真真的流言蜚语,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宁真真连忙点头。

    房萧羽留意到宁真真脚腕上的小蝎子纹身,他冲着滕辛示意,“找人把她的纹身做掉,打手里如果还有带着纹身的人,让他们都做干净。”

    滕辛冲着房萧羽鞠躬点头,随即,房萧羽朝着冷库出口而去。

    下午,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