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萧羽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他不希望柳小柔也是这样。

    行车路上,房萧羽给滕辛打了电话,电话接通,房萧羽还未开口,他便听到电话那头的凄惨求救声。

    房萧羽漠然道,“你又在折磨她?”

    滕辛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哥,你有什么事要我做?”

    房萧羽深吸气,满脸厌恶,“找个何时的契机,把柳晴处理掉,她实在是令人作呕。”

    滕辛应着声,“明白哥。”

    房萧羽说道,“你轻点折腾她,她好歹也是向阳的母亲,等母子二人见面那天,总要体面点才是。”

    滕辛说道,“我知道哥,我没对她怎么样,是她自己突然又吵又闹。”

    房萧羽不耐烦,“行了,挂了。”

    郊外,平房。

    幽暗憋闷的地窖里,滕辛站在一扇铁栏杆的正前方,栏杆后侧,是一身破布衣裳的苗舒曼,衣服结成大坨的黑块,头发长及腰腹,发丝凌乱。

    滕辛面无表情,他看着被长久囚禁于此的苗舒曼,阴沉道,“你还记得你的儿子吧?你的亲儿子,向阳。”

    倏然,栏杆后侧的女人顿在原地,她佝偻着身躯,缓缓面向滕辛,她用自己褶皱脏污的双手抓紧栏杆,她的脸被糟乱的发丝遮掩,只有沙哑的声音,“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