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了又没扔,转而打开通讯录,把自己在国外的女友也好,前女友也好,全拉黑了。

    “很少有人能不喜欢章若水吧?”穆柏喃喃说着,给自己点了根烟。

    但几乎没人敢清清楚楚地跟她表白。

    都还不到畏惧家世的地步。

    像章若水这样的,亲疏分明,理智透彻。随着越长越大,这些特质就越明显。

    如果被她当面拒绝,甚至被她用看穿一切的口吻,轻声说,其实你没那么喜欢我,你只是为了什么什么……

    别说一般男人了,穆柏这种富二代堆里长大的,当然更要脸面。

    他爸当初就不该说那番话,以至于之后的每一天,他走的每一步,都被套上了功利的壳子。

    “你但凡能对我表现出有一点在意……”穆柏按灭烟头,低声说:“但凡一点……”

    穆柏烦躁地按了按头,这下是真把手机砸了。

    到底是谁寄了那些照片!

    *

    盛玉霄飞了一趟江城再回到津市,落地时是下午五点四十五分。

    秘书都难掩倦色了,转头再看身边这位,还显得神采奕奕,甚至还有空回住处换了套衣服。

    年轻男人西装革履,从锐意十足的黑色西装,换成了颜色更柔和些的灰色西装。

    秘书一下想到了今天谈判会上……

    这位其实打从成年后,脾气就藏得很好了。很多人都难以将他再跟年少时的“桀骜不驯”四字儿联系到一起。

    今天大约是赶时间?

    把对面的都给吓着了,麻溜地就签了合同。

    “你们累了?”盛玉霄突然转头看了秘书和司机一眼。

    “没,没呢。”秘书和司机赶紧先后开了口。

    盛玉霄却拉开主驾驶的车门说:“我来开车,你们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