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春暖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她就当没看见周立学有些难看的脸色,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家商量了一下,由我去挖沟渠,但是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那就是我的两个孩子。

      他们俩才几个月大,现在还离不开我,所以我得带着他们一起去下河村,然后我做工的时候,得有人带他们。

      那我就得把小三子带去,他能帮我看孩子,然后你也知道,我家男人走了还没多久,我的身份实在不适合一个人领着三个孩子在外边住。

      所以……”

      周立学:“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一家子都要搬去下河村?!”

      “嗯……”张春暖不好意思地点头。

      她昨晚想了一夜,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

      孩子、老人,半大小子,都考虑到了。

      周立学忍不住头疼,用力抹了一把脸,从眼眶带出一粒不知名的硬物,才惊觉自己还没洗漱。

      “张春暖同志,你说的把家里所有人都带去陪你挖沟渠是不符合规定的。

      你家的三个孩子先不说,就说沈老爹,他必须得留在村里下地劳动,否则他就少了一个月的工分,你要清楚一个月的工分有多少,我……”

      “反正最多也就300工分。”张春暖打断他。

      周立学再次愣住:“你说什么?”

      “是队长你自己说的啊!”张春暖理所当然道:

      “你刚才说了,一个能干的劳动力在村里干活,最多一天只能得到10个工分,所以就算我爹一个月不干活,那也就少了300个工分而已啊!”

      张春暖虽然有在极力融入这个年代,却因为穿越前的经历和随身农庄的倚仗,根本做不到像身边其他人一样将工分看得那么重要。

      反正就算沈老爹一整年都不干活挣工分,她也不会少沈老爹少一顿大白饭。

      现在只是出去短暂地帮忙带一个月的孩子,怎么就不行了呢?

      周立学仍摇头,“反正不管你说破天去,我都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