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张春暖刚开口,后半截话就在张春杏的瞪视下咽了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张春杏和女儿肖安妮就留在了沈家,一住就住到了1967年一月。

      期间肖姐夫来了一趟,说是回家了嫂子们说张春杏来了山脚村,都没在家里吃饭就着急忙慌寻来了。

      夫妻俩关上房门说了半小时悄悄话,出来是又亲亲密密起来。

      张春暖在一旁冷眼瞧着,只叹不愧是“双向奔赴的爱情”。

      留肖姐夫住了一晚,第二天怎么说他都要走。

      周浩然留不下连襟,包了些过了菜油辣椒面的风干鱼给人带着送走了。

      肖姐夫走了的第三天中午,天阴沉沉的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张春暖坐在堂屋大靠背椅上,看着对面围着炭盆坐的二姐和小玉儿在动针线。

      院门被拍响时她们没听见,还是小三子跑去杂物房拿栗子要烤给龙凤胎吃时听到才跑去开了门。

      张春暖看着堂屋大门外,小三子领着两个哆哆嗦嗦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们俩怎么来了?”张春杏手里的捏着的针在头上划拉一下,眯着眼看着进到堂屋里来的两个少年。

      张春暖眼皮子一掀,指着两个少年,对正蹲在炭盆边等着的龙凤胎说道:“十七,八月,叫表哥。”

      小八月抬头看去,见是两个从来没见过的哥哥,眼睛都没弯,只甜声叫了一声:“表哥好。”

      十七敏感多思,听见自家亲妈都没过多介绍,只让他们俩叫表哥,便紧跟着妹妹的话,称呼表哥。

      肖家兄弟俩进了沈家,瞧见那比别人家都要大得炭盆里红艳艳的炭火,心里就明白过来为啥亲妈和妹妹一来就是个把月了。

      等到吃中饭时,看到沈家的菜色,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想着怎么在沈家住下。

      正所谓“只知莫若母”,虽然母子感情不亲厚,但张春暖一看兄弟二人的神情,就晓得这俩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吃过午饭,张春杏就开始撵人。

      “你们俩赶紧回去吧,天黑得早,等下回去吃了就要走夜路了。”

      肖耀祖,也就是张春杏的大儿子闻言嘴角一抿,张口就抬出自己亲奶出来压制亲妈。

      “妈,我奶让我和弟弟来接你回家,她说你都在别人家住一个月了,早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