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定要讨要个说法,您不见我我就一直站在这里!”

    皇后金尊玉贵,得皇帝尊重,百官拥护,试问这天下有哪个敢如此胆大包天,在凤仪宫前喊叫质问?

    周围的太监宫女被阮江月如此大喊大叫惊的目瞪口呆,全都愣在了那儿。

    阮江月继续扬声:“我姑姑身染沉疴,要长期服用丹参丸续命。

    可您为了逼我嫁到沈家,下令各地官府收缴丹参,让她买不到药材!

    她原是朝中将军,为保家国受了重伤,只能去到定州休养。

    您身为一国国母,不怜悯功臣,却为一己私欲威逼迫害——”

    此番话音刚落,有个太监从凤仪宫大殿之中疾奔而出,冲到了阮江月面前,“别、别喊了!”

    他喘着粗气扶好了歪斜的帽子,见鬼一样地盯着阮江月,“皇后娘娘请沈夫人进去说话。”

    “多谢。”

    阮江月客套了一句,稳稳地迈步进了凤仪宫大殿后,她跪地叩首,姿态端正地给皇后见了礼:“娘娘千岁金安。”

    雍容华贵的皇后坐在凤位上,整个大殿的气氛冰冷无比。

    她原是有着最宽容慈爱的名声,天下皆知,闺中妇人都以她为楷模。

    但阮江月的大喊大叫,让皇后无法对她挂出一点点宽容慈爱来。

    “大胆!”皇后冷声说道:“在宫中大喊大叫成何体统?就算你心有怨气也不该如此放肆!”

    阮江月平平道:“我本意不想这样放肆,是皇后娘娘不愿见我,我只能出此下策。”

    “我所说的话也全都是事实,丹参之事我有人证、物证,娘娘请看——”

    她从袖袋之中抽出一封信。

    皇后身边太监立即上前接过转呈回去。

    等皇后看过其中内容后,脸色瞬间转为阴沉,“阮江月,你真是疯了!”

    阮江月无所畏惧地看着她。

    都快要死了,可不得好好地疯一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