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好笑吗?”

    阮星澜没有说话。

    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听到了她笑声里的讥诮、嘲讽、愤怒、不甘,以及无力。

    “你那会儿在马车上,不是问我长丰谷吗?”

    阮江月勾了下脚尖,把滚到脚边的酒坛挑飞。

    她探手重新接下喝了两口,啧道:“真是寡淡……嗯,长丰谷、长丰谷啊,那是西境一个山谷。

    就是沈岩驻守的城池附近的地方。

    我嫁给他后每一年都会离京几个月,名为照看生意、照看姑姑,实际就在军中。

    前年吧,他没粮草了。

    我爹手上还有些余的,我便给他送去,恰逢他遇袭被逼进长丰谷了。

    我去救的他。

    那时候他受伤昏迷,我把他搬了个安全的地方,自己出去找人接应。

    等回来的时候,那个白若雪就在他身边儿呢。

    沈岩醒了,也已经认定是白若雪救的他了,所以我直接懒得出现。”

    阮江月再一次仰头,酒坛里面却倒不出酒来。

    她皱眉:“这么不禁喝?真是扫兴。”

    “我去买。”

    阮星澜起身离去,没过片刻,拎了几坛酒回来,“还是上次那酒馆买的,时辰太晚,只这几坛了。”

    阮江月叹道:“那真是太遗憾了。”

    她接了阮星澜递来的酒坛,一边喝一边拉拉杂杂地说着自己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那些酒坛又是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