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看着跪坐在那自残的女儿,大哭,她蹲在简年年旁边,哭着让她把玻璃放下,可简年年无动于衷,她看不到也听不到。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江凌”走了出来,看着简年年的样子,大惊。

    “年年!你干什么?”

    她把那些玻璃扔进了垃圾桶,急急忙忙带着简年年去了医院。

    江凌忙跟了上去。

    医院里,医生帮简年年包扎好伤口,嘱咐了几句话。

    江凌飘在安静的简年年身边,她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果然……

    和医生聊完的“江凌”回到简年年身边,看着她这样子,语气很不好地道:“让你收拾个碎玻璃渣子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怎么?你是跟我抗议呢?”

    简年年机械地摇了摇头。

    “江凌”不耐烦地道:“收拾个垃圾都收拾不好,也不知道你还能干什么?就这样你还不好好学习,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啥也不是!”

    简年年什么也不说,最后像个木偶一样跟着回了家。

    接下来的日子,简年年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江凌”看着她看得更紧了。

    江凌一直飘在女儿身边,她就像一个旁观者,眼看着女儿一日比一日消瘦,一日比一日安静,看着自己逼着女儿按照她的想法生活,看着她剥夺女儿全部的快乐,最后,看着女儿拿起了小刀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不要!”

    江凌看着浴池里躺在血泊中的简年年,险些要崩溃,“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年年你不要睡!”

    无人应答!

    “谁来救救我的女儿!年年,妈妈错了,妈妈错了,你不要走!妈妈不能没有你!”

    病房里,病床上的江凌突然浑身抽搐,吓坏了林沐沐。

    “小羽!小羽!”

    林沐沐大喊,“你快来看,我姐好像出事了!”

    池羽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看了眼母女两人的情况,道:“没事,你别急。”

    她上前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分开,母女俩额头上的光瞬间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