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乘去开门,门一打开,林钦儒便问,“廉时醒了吗?”

    “醒了。”

    付乘让开身子,让林钦儒进来。

    林钦儒立刻进来,看向湛廉时。

    湛廉时已经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付乘离开,林钦儒坐到床前,看着湛廉时。

    男人闭上了眼睛,白炽灯照着他的脸,轮廓立体又清冷。

    他很平静,似和这平静的夜融为一体。

    但林钦儒知道他不平静。

    他想去看林帘,就如他一样。

    可是,不能去。

    他们都不能去。

    林帘有轻微脑震荡,湛廉时去了,或者林帘知道是湛廉时救的自己,她一定难以接受。

    如果想要林帘好,就不要去。

    想到这,林钦儒脸上浮起笑,苦涩又无奈。

    以前听说过一句话,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爱而不得,求而不得,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亲身体会了,他才知道,真的是这样。

    让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天新品发布很成功,晚宴也圆满结束,大家这么久的努力没有白费。”

    林钦儒转过心思,脸上的笑恢复到平常。

    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还有别的。

    他不会沉浸在一种痛苦里,难以自拔。

    可湛廉时就好似没听见林钦儒的话一样,眼睛始终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