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星回过神,和对方握了握手,“非常感谢您对福利院的资助。”

    这人不止脸裹得严实,就连握手的时候,手套也戴在手上。

    握手的时候,韩若星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并不大,还没见过男人手这么小的,难道是因为矮?

    对方说,“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能在我还能走动的时候,多帮助一些人,也算是给自己积了些阴德。”

    这话说得,跟临终遗言一样,看破红尘。

    韩若星打量着对方,说实话,包裹的太严了,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眼睛那块儿。

    但是看起来也并不像是多老。

    奇怪的一个人。

    “你……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对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韩若星一愣,眸色深了深,“您认识我?”

    对方眼神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随口一提,他说,“我和你母亲贺雨柔有过几面之缘。”

    贺雨柔的朋友,当时葬礼的时候几乎都来了。

    她和朋友们照着贺雨柔的通讯录,挨个发的讣告。

    葬礼上,她并没有见过这号人。

    母亲在病床上躺那些年,她也没见过这号人去探望过。

    几面之缘,会印象这么深刻?

    而且做好事,捐哪里不好,偏偏要捐母亲曾经资助的福利院?

    韩若星想了想说,“原来是母亲的故人,单先生,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母亲生前总说自己年轻时候创业多亏了身边那些朋友,逢年过节要常走动,正好明天还要走亲戚,我登门替她拜访一下。”

    “我不住江城,”对方淡淡道,“就是来这边……有点事,过两天就走了。”

    “不住江城?”韩若星顿了顿,“我听单先生的语气,是江城本地人吧,怎么不住江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