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恒也不客气,抬脚就往里走。

    不得不说,傅慎言和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举手投足的弧度都相差无几。

    或许易伯怀的邀请,只是个烟雾弹。

    怎样都好,既然送上门来,我就会代替傅慎言问个清楚。

    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我便走过去和傅长恒相对而坐。

    “慕容先生,哦,不,或许我应该称您为傅先生,你特意支开傅慎言,单独来见我,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过去就像一场噩梦,折磨了傅慎言二十年,如今双方已然见面,没必要拐弯抹角继续拖延。

    毫不客气的说,我和傅慎言第一个孩子的死,是可以算在傅长恒头上的。

    傅长恒脸上仍是和颜悦色的,自顾自的倒了杯水,边喝边说,“你比我想象当中更聪明。”

    “过奖了,如果你没话要说,那我可要问我想问的了。”冷眼看着他,心里的厌恶更加深了一层,傅慎言见到他之后,便彻夜难眠,他却还笑着出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乱,内心的确强大,也的确冷漠。

    傅长恒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将杯子放回桌上,这才转眸看我,“就算幼时流落在外,难道结婚之后,傅慎言没教过你,对待长辈要耐心尊重?”

    呵呵,这会儿拿捏起长辈的态度来了?

    过去的二十年呢,早干嘛去了?

    我浅笑,眼中却没有笑意,“教过,可总有特殊情况不是吗?有的长辈是长辈,有的,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牙尖嘴利。”傅长恒轻呲了一声,靠向身后的沙发,摊开双手搭在扶手上,交叠双腿,明明是同等的位置,却有意无意地垂的眸子,营造居高临下俯视我的神情,“在孩子和傅慎言之间做个选择吧。”

    “你什么意思?”他的表情让我怀疑,虎毒不食子也许并不是那么绝对。

    “双胞胎是我慕容家的血脉,你是主动还回来呢,还是我让傅慎言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自动得到抚养权?”傅长恒的语气没什么波澜,却杀机四起。

    他单独见我,是为了孩子?

    二十年前就抛弃亲生骨肉的人,就算想重拾错过的亲情,也应该先弥补亏欠傅慎言的,而不是用傅慎言的命,来威胁交换我们的孩子。

    天之骄子就在眼前,傅长恒却要舍近求远,寄希望于咿呀学语的婴孩,这实在解释不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爱傅慎言,甚至不会顾及血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