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病房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他大抵是在思考什么,我不得而知,但很明显,假意求死这一招,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良久,我几乎控制不住快要晕过去,慕容谨终于有了反应。

    他走过来,一只手轻轻捏住我扶额的手腕,要将我扶起来,“先起来。”

    他将声音放得很低,像是怕惊扰我。

    我这时才将眼睛完全睁开,像只掉入陷阱的兔子,警惕的看着他,并不打算遵从他的命令。

    慕容谨深深的吐了口气,眼神复杂又无奈,“他没死,我不过同你开个玩笑。”

    “一点也不好笑。”我狠狠的斜了他一眼,趁势甩掉那只冰冷的手,摇摇晃晃的扶着柜子站起来,重新坐回床上。

    慕容谨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待我坐定之后,又兀自走出了病房。

    没多久,便有护士进来,替我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随口问了护士几个问题,还好,已经回到京城了,外面也没有人时刻看守,我是相对自由的,至于暗地里有没有人监视,我已无暇顾及。

    护士离开之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了沈钰。

    他几乎是秒接,“谢天谢地,你终于舍得回电话了,之安说是慕容谨把你带走的,没出什么事吧?”

    昏迷的一天时间里,未接电话几乎全部来自沈钰的号码,看来让他操心不少。

    “我没事。”我侧目看了眼肩上的伤,淡淡道,“之安他们怎么样?”

    明明再三保证,还是对孩子食言了,他们现在应该很失望。

    “能怎么样,都接到我这来了,桑韵你还不知道,哄孩子一把好手,带着安歆和点点几个人玩疯了,早把你忘了。”沈钰半开玩笑似的说。

    我抿唇笑了,“那倒也不错。”

    如果一直记着我都只有难过的部分,我倒是宁愿他们无忧无虑,不记得也没关系。

    “你就嘴硬吧,什么时候回来?”沈钰问道。

    “还有点事,可能要过几天。”他那么聪明,带着伤回去也只是徒增担心,倒不如在外面先养一阵。

    担心他听出什么,我赶忙扯开了话题,“我找你有其他的事,我好像找到慕容谨的老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