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上面领导看中他的笔杆子,把他调去教育局写材料,但他又因为太清高,拉不下面子融不进圈子。

    再后来,研究生慢慢多了,他就不稀缺了。

    明明是炙手可热的人才,明明是一手好牌拿在手里,怎么蹉跎了大半生,混成这个模样?

    明明一腔热血想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怎么直至今日,还成了家里拉后腿的?

    为什么努力了半辈子,人家都是大房子、好车子,他却住在这套别人轮了几手的旧房里?

    就连车子也是姨妹夫开了几年,不要了给他的。

    前些日子,大侄子来省城,在他这里溜达了一圈,一脸笑地说:“大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房子以后是归我了吧!”

    “你放心,我以后肯定给你养老。”

    没有目地的走在马路上,周围的房子已经拆迁建成高楼大厦,只有他住的那两栋旧楼房与之格格不入,就像来到汉城三十几年的他,还是和汉城格格不入。

    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惯那些人,不清高,做个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的人。

    一定要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陈勤之狠狠抽了一口烟,没看见行人灯是红色的,迈腿就走了过去。

    左边有刺眼的光照过来,陈勤之转脸看过去。

    哪个小王八蛋,开远光灯做什么?

    嘿!

    他还迎头就过来了?

    “……”

    “给他推一针肾上腺素。”

    “……”

    “迎奥运,讲文明,树新风!”

    “……”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