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逸风还是将车开回了时息文化的公司车库里。

    他知道练习室旁边有个乐器室,里头有张大沙发,给苏浸云躺着睡觉绰绰有余。

    而且,乐器室的钥匙有一条是由许逸风保管。

    这是因为,他有时会在公司练舞或者排节目通宵。在熬夜过程中,如果实在累了,挨不住了,他就会去那里眯上一会。

    许逸风规矩礼貌地将苏浸云半揽着,带到了乐器室,还开了空调驱散这屋子里不知从何而起的燥热。

    想到醉酒之后,苏浸云可能会觉得身体不舒服,许逸风去抱空调被的时候,顺便等了杯热水放温。

    果然,苏浸云躺在软硬适中的沙发上,开始因为酒醉而辗转反侧。

    她紧皱着眉头,轻声地喊着:“…水……”

    许逸风原本是在消音玻璃隔开着的另一侧空间里,抱着吉他在谱曲。

    深夜,总是灵感跑来敲门的绝佳时刻。

    不过,苏浸云细微的响动一出现,他就注意到了。

    许逸风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身边,抚平她眉间的烦躁与不适。

    指尖有细腻的温热,像是一簇火苗,顺着血管的脉路,炙热一路燃到许逸风跳动的心脏。

    酒店的初见,是最糟糕的开始。

    可是随着日常的相处,她又变得琢磨不透的矛盾,神秘又熟悉地步入他的生活。

    光彩熠熠的,像是待人探索的宝藏。

    音符随着心脏的砰砰跳动而浮现,许逸风飞快地捉住了。

    笔墨在白纸上书写着,混着莫名其妙的心动,连成一篇乐章。

    清晨,有动听的旋律敲打着耳鼓,苏浸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朦胧之中,有一个身影,低头弹着吉他,动人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淌,他像是冬天里一个高高挂起的太阳,温暖又闪耀。

    苏浸云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隔壁的练习室里吵吵闹闹的,像是晨起的菜市场一样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