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是你这小子。还真是倔……你这么问实际是在怀疑赵兄的案子是我做的?”

    “没有,我看您对答坦诚,只想要您一句话。是,或不是。”

    陈岳眼底有怒意闪过,他纵使出身火羽教,自身却并无污点。烬雪岛创派以来钟毓岛主御下甚严,更无什么恶事发生。

    赵万春也就罢了,一派副帮主,怎地剑宫的小子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质问。如果一味让他,还叫他剑宫以为烬雪岛好欺负。

    当下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

    “呵,是或不是你剑宫掌门自有计较,轮不到你这小辈来说。”

    不知道为什么,张子墨有一种丧气,觉得活于世间真是处处艰难。这时没有意气上头,反而有种丧气的冷静,甚至生出想殁于陈岳手下,自己身死或重伤总能换得掌门对烬雪岛彻查,也以无用之躯为师父做了点事情。

    嘴角惨笑,就要去拔手中长剑。

    陈岳冷眼看着张子墨的动作,若他敢拔剑,必然让他尝到苦头。在场诸人都有不忍之色。

    正在这时,演武场传来鼓声。剑宫弟子都知道这鼓声是发生大事时,召集全派弟子之用,除了一些大事之外,从不轻启。

    张子墨听闻鼓声,一时犹豫不知该不该上前挑战面前这位内功高手还是赶去集合。陈岳包括在场众人都被鼓声吸引,没人想理会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待得鼓声完毕,大概过了一会儿。

    应该是演武场聚集了一批人,听得名辰有些低沉又带有一些坚决的声音道:“稷下剑宫掌门名辰在此立下战书,剑宫自师尊蓝剑圣以来一脉相传。太岳飞瀑剑正宗在此,魑魅魍魉,奸邪小人,有胆便与我一战。”

    最后两字以内劲喊出,余音远远散开,回声不绝于耳。陈岳也暗自一惊,都说名辰自蓝苍傲之后已经执天下剑道牛耳,谁想内功也如此了得。正宗?看来赵诚轩之死另有隐情啊。多半是门户之变?

    赵万春思索一阵,走到张子墨身边。按住他握剑的手,“小兄弟,你是剑宫中人,将来自有一番作为,你还年轻,不忙与这江湖老人放对,你跟我走,我有几句话给你讲。”

    张子墨也没甚主意,心乱如麻,如一只无头苍蝇。见这赵副帮主是正派前辈,想必能得到帮助,就点了点头。而陈岳听赵万春说完毫无反应,看来赵万春一下场,他也懒得再追究此事了。

    赵万春向陈岳一抱拳算是行礼,陈岳也没有管他,张子墨和万马堂诸人走出院子,往万马堂居处走去。

    赵万春打发了手下直接把他领到自己卧室。给张子墨斟了一杯茶,张子墨有些惶恐地接住。

    赵万春自顾自说道:“年轻人总是意气风发,过个十来年就会发现很多事你只是在人家的手里跑,或是给人当刀剑。”

    “赵前辈,弟子愚钝,没有听懂。”

    “我之前还在想名掌门一向聪明睿智怎会把罗门主下狱呢?今天他出言挑战我多少明白一点了。这事看来名掌门已经把案子算在夏侯绝尘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