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沈逸宁寒毛几乎都要倒竖起来,身体冷得仿佛被浸入深井的冷泉里,从嗓子眼里不假思索地蹦出三个字。

    顾时安依然没管他,也没生气,甚至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低头把绳结松紧度调整满意后,从墙角架上拿了一瓶润滑剂,挤出一坨在手上后,随手将沈逸宁翻了个个儿,食指轻易地挤进他湿润的甬道里,帮他扩张。

    感受到沈逸宁身体不安分地乱动,顾时安抵住他的后背,不耐烦说:“再乱动就把你两只手卸了。”感受到身前人呼吸一下屏住,身体僵直,他才接着开始干手中的活。

    终于扩张到他满意的程度后,顾时安拽着绳结拉着沈逸宁出了浴室门。

    这个套房面积不小,几乎约等于一个小型公寓。布置倒没有多少色情场所的自觉在,装潢走中规中矩的现代科技家居路线,落地窗窗帘已经被完全拉开,冬日下午稀碎的阳光斜斜穿透玻璃打进房内,不传递任何温度。

    餐桌上是顾时安叫的客房服务餐,中式的海鲜粥和灌汤包,卖相不错。

    除却餐桌旁放置的那张椅子。

    那是与房间风格格格不入的一张铁椅,靠背和把手都是直棱棱的金属,边角锋利冷硬,周遭卷着不明的电线,前端接着电极片搭在椅背上,另一端同地上的变压器接到墙角的插座上,座位中央固定着一个尺寸不小的硅胶质地假阳具,表面还有可疑的软刺和凸起。

    沈逸宁突然明白顾时安昨天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顾时安自顾自地拉了把椅子坐在餐桌旁,舀了碗粥喝了一勺,然后托腮看他。

    沈逸宁正赤脚站在地毯上,窗外是个好天气,光线充足,令匀称修长的身体仿佛上了一层釉质的薄漆,明明已经看过多次,却还是让人移不开眼睛。脖子上还好好地套着自己给他戴的项圈,眼角血丝红得明显,神情里分明是狐狸似的怀疑,还有隐藏得不太好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