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安有着程度不轻的洁癖,日常的衣服清洗工作都是到专门的洗衣店完成,来不及的一律扔给沈逸宁处理。在他的半要求半调教下,沈逸宁平日里自里到外都是规整干净的样子。

    但毕竟沈逸宁骨子里就不是个自律的人,只是比较能逼自己罢了。所以一旦松懈下来,就比如顾时安不在的时候,沈逸宁就丝毫不会为难自己,只会瘫成一团等着别人催他。

    但是因为这次他也不知道顾时安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当两人突然见面时,他还是维持着那副顾时安最不喜欢的样子——神色恹恹又不修边幅。

    顾时安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沉默地拧开花洒淋湿他的头发,将洗发乳倾倒一小片在手上,揉出泡沫后,就不假思索将十指埋在沈逸宁发丝间揉搓。

    他的指甲向来修剪得光滑圆润,尽管耐性不足,力道不小,但是刮挠发根时令还被绑着动弹不得的沈逸宁舒服得昏昏欲睡。但还没来得及打个盹,乳尖传至神经的强烈刺激就令他不由战栗。

    顾时安拿起一个蓝白色的浴球随意捏了捏,往里挤了一团白色的沐浴乳,稍微浸在浴缸里蘸些水,就将它凑到沈逸宁身前擦出泡沫。

    浴球是最普通的纱网质地,不算特别粗糙,但是对于刚刚经历了细链牵拉的乳头来说,浴球摩擦无疑是另一种挑逗。最要命的是,那只被顾时安有意无意忽略的左边乳头也在身体不对称的快感中产生难耐的空虚。

    顾时安无视了他愈加沉重的喘息,慢条斯理挽起袖子,戴上浴缸边架子抢早就备好的乳胶手套,在指尖抹上一层薄薄的防水润滑液,就伸手进水里探进他穴口。

    沈逸宁身体恢复能力强,一周没被玩过的后穴又变得热而紧致,手指捅进去后,软肉就像有生命般裹紧吮吸,将手套附着的油状液体和随着手指挤进的温水都吸入,无意的迎合中,小穴“咕噜咕噜”生成细小的泡泡,又慢悠悠地浮上。

    沈逸宁已经没有心情羞惭,全部注意力都用在忍耐上,腰腹徒劳地向前屈着,手臂被勒出红痕也难以抵挡不住挥之不去的痒意,只能难过地闷哼。

    顾时安并不打算给他满足,在他快高潮时,手指又离开前列腺的敏感点,打开浴缸上花洒的开关,脱下手套开始认真洗手。

    水淋到沈逸宁身上时,顾时安意料之中地听到沈逸宁惊惶的呜咽和因为躲闪发出的“哐当”金属声。

    花洒喷头喷出的是冰水,冷得刺骨的水柱撞在沈逸宁脸上身上碎成水珠,连带着泡沫,又混合在热水里消没,只剩下赤裸身体上的块块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