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猛地颠簸一下,将沈九的意识拉回。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口蔓延至全身,随后汇聚到头颅之中,化成剧烈的疼痛。

    “嘶!”沈九扶住额头,眼前清清白白的光影闪烁着,最后聚集成画面。

    坐在马车对面的齐清萋得意得笑:“怎么,我这步棋下得让你如此难以招架?”

    于此同时,车架的窗帘被人从两边掀开,一侧是柳清歌,一侧是岳清源。

    “清秋师弟/沈清秋,你怎么了?”

    被他俩这么一吼,齐清萋脸上的得意变成了惊恐,“我可没把他怎么样啊!有事没事别赖我!”她一边说着,一边瑟瑟的缩到角落去了。

    这些人吵的沈九头更痛了,他一挥手,掌风将窗帘重重合上,随即一瞟案上的棋盘,冷冷道:“你下错了,已经死了。”

    齐清萋不信,吵着让他继续,走了不到十步就败下阵来,蔫了的菜似的不愿意和他说话了。

    沈九乐得清净,闭目养神。

    奇怪的是,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和齐清萋一起坐一架马车,也完全想不起来在此之前的事,他只记得这是在前往幻花宫参加仙盟大会的路上。

    而且,他现在浑身不爽利,腰臀酸痛,后面那处也酸胀难忍,好似还含着什么东西,前胸也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感。

    边上还有旁人,他只能努力忍下这种不适感,假装无事发生。

    很可惜,从路上一直到仙盟大会开始,沈九都没找到独处的机会,他要么是被岳清源和柳清歌缠上,要么就是被迫和其他宗门的道友寒暄,竟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独处。

    高台之上,风声呼啸。

    青衣仙师凭栏而立,身姿挺拔如修竹,三千青丝如瀑垂下,随风飘飞。那青色的丝绸发带与发丝纠葛,若隐若现,更为他添上几分风姿。墨色衣带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肢,也将他束出几分禁欲的味道来。

    再看他那双仿若装不下这天地任何一件事物的,漠然的眼,竟偏生长在一张悯然柔和的脸上,将他的锐利和冷漠削减的恰到好处。真真是宛如天人。

    莫说不经常见沈九的其他宗门的女道修,就连苍穹山派与他共事许久的峰主们都有点不敢相认的感觉。若他不冷嘲热讽的刺人,那当真是人如其剑,既修且雅。

    只可惜,这位既修且雅的仙师此刻焦躁非常。

    虽然来的路上以及感到了不对劲,但他一踏上观战的高台,就仿佛之前被什么压制住的感官都齐齐被唤醒,胸前的刺痛,以及后庭的异物感愈发强烈,无不在告诉他这具身体此刻正在经历着什么。

    观战台上并没有可以休整的单独房间,沈九实在不想和女修们寒暄,别扭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坐下来。

    后面那东西在受到挤压后位置一变,划过那让人难堪的地方,激得沈九浑身一颤,险些呻吟出声。他慌忙一开折扇,堪堪遮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