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感觉这一觉睡得整个人都很沉重。

    字面意义上的沉重。沉重到自己似乎一直都没翻过身,浑身上下都无力地深深沉在被褥间,仿佛要一直被地心引力拉进地核。

    连呼吸都很沉重。

    他艰难地抬起格外沉重的小臂睁开眼,把压着脸的某样东西扒拉下来,粗喘着眨了眨眼,感觉连骨头都懒洋洋的。他半睁着眼愣了一会儿,然后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脸更深地埋进被子,又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似乎已经亮了。他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睁着眼不知愣了多久,他突然伸出手往身下的床铺噼里啪啦一阵拍,确认身边没人之后重重呼了口气。

    他意识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还在猫哥的房子里,躺在猫哥的床上。

    不久之前,他还在同一张床上和猫哥……缠……绵……

    想到这儿,他感觉到自己的脸轰地一下变得滚烫,然后哗地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脸牢牢盖住。

    他在被过分的刺激冲击得有些混乱的记忆中搜寻了一阵,确认自己最后又被操哭了。

    还被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