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清此时反倒更为冷静,眼眸微合,只是尚未捕捉到苏翎意味深长的目光。他们当时的交易内容的确需要他陪苏翎一个月,但又没有明令要求他只能陪苏翎一个人。

    “我找谁是我的自由。”清冷悦耳的嗓音在厅堂流淌,江焕清偏过脑袋躲过身后人进一步亲密的举动,被舔得水润的耳垂白里透粉,引人垂涎。

    “你当然有自由,”苏翎再度把下巴搭到青年肩膀上,不经意把玩着指腹遗留的温度,回味唇齿留香。再开口却精准戳到了江焕清的软肋,“今天都是老林失职,放任野狗进了屋。”

    果不其然,江焕清自苏翎怀里挣扎着半转过身,稍稍抬眼仰视他看不清情绪的男人。两人四目相对,江焕清张嘴为老林解释:“和老林没有关系,是我让他走的。”

    “所以……野男人还真在这里。”苏翎骨节分明的手把控住江焕清如玉的下巴,再把下巴连同江焕清的脑袋一起抬高,对准二楼正中间的主卧。

    灵活湿滑的舌尖轻舔青年僵硬的脸颊,暧昧耳语继续响彻江焕清耳畔:“会在哪间房呢?”

    意外能理解苏翎跳跃性的回答,江焕清不确定向苡光现在如何,只得仍旧平淡道:“他已经走了。”

    “走了?”

    “喂!”

    江焕清又一声惊呼,伴随着他再次被苏翎单手抗到了肩上响起,下一瞬他又反应过来噤了声。而苏翎三步作两步,迈着长腿往楼上赶,径直来到了二楼。

    江焕清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苏翎却停在了主卧前,待他踉跄站定,眼前依旧是主卧里典雅整洁的大床和巨大的镜子,一些淫靡的回忆翻涌入脑海。

    “你们也在这个房子里面做了吗?用上了我留下的惊喜吗?”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房间没有任何淫乱痕迹,但苏翎嘴上仍不饶人。

    江焕清蹙眉,总感觉这个惊喜不正经:“不是谁都跟你一样。”

    “也有人给你送按摩椅吗?”苏翎在门面上的屏幕上敲击了两下,主卧内的大床耸动,形态改变呈波浪状,“我没有那么禽兽的。”

    刚刚被禽兽又是吸奶,又是不言分说抗到肩上的江焕清沉默了。这边苏翎好似成功逗弄了一番家猫,手臂一捞,又把青年捞进怀里,“你说我在小野狗面前抢食,他会怎么样?”

    明光程亮的高档定制皮鞋鞋尖叩击了客房的实木门,发出了闷哼声,因一时叮嘱关押入内的“野狗”将房门轰然大开——

    两人并非第一次见面,亦不复上次在研究所时的剑拔弩张,他们对视间江焕清却仍感觉暗流涌动。向苡光抓握住门把手,沟壑分明线条清晰的手臂肌肉上青筋暴起,对着苏翎一字一句沉声道:“放开他。”

    苏翎把怀中人箍得更紧,不怒反笑:“非法入侵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接着想进一步蹭蹭江焕清的颈窝,却被对方用手掌挡住。

    向苡光向前迈一步,与苏翎呈犄角之势,两个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把瘦削的江焕清合拢起来。他再伸手去拉还在苏翎怀里的江焕清的手臂,下垂的狗狗眼极有说服力,抿起唇说:“可是是嫂嫂放我进来的,”望向苏翎的目光却满是不屑,“相反,你算什么东西?”

    江焕清只觉得他的脑袋无端端开始涨疼,他掰开向苡光钳制住他手臂的手,一边要制止苏翎当场发情,一边要提防向苡光突然发疯。

    “我是……”

    “你俩都闭嘴。”江焕清现在就是懊悔早上不该图省事坐上老林的车,之后更不该放向苡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