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莱自己一甩小胳膊小腿把黑亮的死沉书包背起来,啪一下给了甘迪伸出来的手一下。

    父子关系不是很协调啊。

    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一阵风吹过去,他俩同时愣了愣,然后不约而同看向我这边。

    我也没想着要躲,大大方方冲他俩挥挥手,不规则下摆的叠穿卫衣随着我动作晃了晃。

    我本意是。

    hello啊,你们好,再见咯。

    大家打个招呼就算是见过最后一面了。

    结果他俩像是街边无所事事的土狗一样,人一招呼,就吭呲吭呲甩着腿过来了。

    “陈!”安莱那个砖头一样的书包一下下砸着他的小屁股,我看着都疼,他一下扑到我怀里,我衣服下摆登时出现了明显的水印,他呜呜哭着,“你要去哪儿———”

    “诶!”我的衣服!

    我心疼的看着我限量版的潮奢卫衣外套,看在他亲妈给我这一身行头贡献不少的份上没把他甩出去。

    “不好意思。”甘迪姗姗来迟,把安莱抱起来,沾着泥巴的小皮鞋踩在他西装下摆。

    我心里平衡了。

    有人比我更倒霉。

    “没事没事。”我客气的跟甘迪说话,随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呃,鲁迅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虽然之前也不薄。

    我思绪无意识飘远,然而甘迪离得这么近…

    朗姆酒的味道窜进我鼻腔,我不由自主打量着信息素的主人,看着那张格外英俊深邃男人味十足的的面庞,看着他坚实的臂膀和被西装收束的腰线,和垂下的手臂间有一个三角形的间隙。

    这就是男人的绝对领域,我穿西装的时候听我某个女朋友也这样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