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鹤嗤笑一声。

    “丈夫?又是只办一次婚礼的那种吗?”

    贺宁:“我们会去国外领证,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婚姻。”

    贺宁不是多思所想的性格,也从不掩饰自身所想,所以他在谁面前都能被一眼望穿,闻君鹤则不是这种人,他充满了风格和私密性。

    闻君鹤神情微妙:“你以为他是爱你吗?他是在利用你。”

    “我知道,不过我是心甘情愿的,闻君鹤,所有人都爱你,你不会懂我的,我只是想为对我唯一好的人做点事情而已。”

    “不要用你的那套标准来审判我,我已经受够了在你厌恶的眼神下卑微地生活了。”

    “他们总说我很可恶,闻君鹤,你难道就不可恶吗?你明知道我这个人卑鄙低劣,得寸进尺,你就应该找好时机从我身边离开,而不是让我觉得自己有机可乘,我主动放手了你还回头看我做什么。”

    闻君鹤抓住贺宁:“……你不再爱我了吗?”

    语气居然透露出一丝脆弱和不可置信。

    这世上不会有人再像贺宁一样,那么完整地将自己交付给他,即使违背道德规则,也无条件地包容他,锲而不舍地爱他。

    这是他这么些年从未在其他人身上得到的爱。

    贺宁心头一颤,闻君鹤还是跟他初见他一样令人心动,哪怕是黑色的眼珠也很惑人,他像是逃跑一样到了周纪身边。

    闻君鹤看着背对着他的两人,略一挑眉,意有所指道:“明明还爱着,却说跟别人结婚,说什么鬼话,还丈夫?”

    孟轩在一旁无所事事,举着个酒杯就把目光落在了闻君鹤身上。

    “嚯,大学霸你怎么也在啊,韩卿呢?”

    闻君鹤皱眉,就看见孟轩朝他走来,他记得第一次见这人,是在贺宁众星捧月、横行霸道之时,所有普普通通奉承贺宁中的一员。

    那个时候,顺着包厢的缝隙往里看,他看到贺宁被孟轩搂着。

    孟轩抽一根烟,贺宁厌恶地让他灭了,孟轩就如同投降般灭在了不远处的烟灰缸里。

    孟轩拿起桌上的一杯牛奶,递给贺宁:“那个闻君鹤有什么好的,性子那么冷,没有眼色,你要什么人没有,我都给你弄来。”

    贺宁喝着牛奶,仍穿着白天时的校服,白皙修长的脖颈歪得弧度很好看,仿佛在灯下有细腻闪光,像个小王子。

    “你管我,我只要他,所以一定要得到他,孟轩你滚开啊,身上的味难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