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轻轻用力撞这里,树树的里面就会拼命地缩,挤出很多水。里面缩紧了,触手表面的敏感凸起会很容易被穴壁蹭到,舒适感刺激维耶尔想要更多,于是好奇地一直撞子宫口,直到柔嫩的子宫口被撞出小小的缝隙。

    那天晚上树树疼哭了,下面的水流个不停,后面怎么抚摸都关着腿不打开,表现得萎靡不振。第二天回家也不抱他,表现出很陌生的态度。

    当晚,维耶尔就用了自己的方法让他的树树兴奋到发情,这样他就会抱他,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之后维耶尔学乖了,他还是会撞宫口,但是他不会真的顶进去。那温柔的笑容于是像裴高树喝不下的可乐,甜蜜的冒泡泡。每次维耶尔想进去,裴高树就会乖乖地张开腿,给肉棒吸给奶子揉,叫床的声音很甜,和他平时说话完全不一样。

    可就算用了能力,裴高树也再不会有闲心思给维耶尔一本正经地念情诗,看着他丑陋地动情的样子,得意又开心地笑。

    每当能力失效,早上裴高树抱着维耶尔醒来,隔着镜片看着他的眼神,总带着某种玩味的冷意。他说话也变得奇怪,先是弯起眼笑着早安,然后唇角拉平:“嘶,下面好痛……”

    他会自己穿上衣服,再找到钥匙和锁,把维耶尔锁进柜子里。

    柜子很容易逃脱,想象身体变得无限软,就像一摊水,流出柜子,维耶尔就能真的从柜子里出来。

    可维耶尔不会从柜子里逃跑,裴高树不像他,有很多很多神奇的能力,他逃走了,裴高树就找不到他了。

    他就待在裴高树亲手锁上的柜子里,他挂在他从小到大的照片房间里,生活着裴高树亲生父母的房子里。

    他待在裴高树的家里,待在裴高树的故乡土地上,裴高树属于这里,维耶尔属于裴高树。裴高树就算抛弃了他,也一定会回到他的故乡。

    裴高树体内有他埋下的种子,他永远能找到他,就算把他锁进柜子里又怎么样呢?他逃不掉。

    永远也逃不掉。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其实那个瘦弱的,两条腿,四只眼,没有触手的不明生物,捡起附着他的石头时,仅仅平淡地翻看了一眼,就把石头重新扔回水中。

    维耶尔那时连裴高树一指甲盖大小都没有,只是石头上的一点星状的瑕疵黑斑。他在水里漂了很久,久得只要离开石头就能被水冲走,回到水里继续漫无目的地漂泊。

    也许直至死亡?

    星状黑斑尝试发出了来自星天外生物的声音——

    「看看我……看我……回头!我在这里!」

    「对,低头,看到了吗?」

    不明生物回头,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石头,迟疑了半秒,将石头又捡起来,丢进了罗网。后来,不明生物特地从罗网中把石头翻出来,带回家,丢进了鱼缸做基底石。维耶尔达成目的,得到了充足的食物,开始壮大。

    食物太少,维耶尔把摄食目标放在了当初捡到他的不明生物身上。然后维耶尔知道了生物叫裴高树,是一个靠着眼镜才能存活的可怜生物,他喜欢裴高树对他笑。笑得很得意,很可恶,想一点点把他吃掉,让他再也笑不出来,至少不偷偷对着他以外的人笑。

    裴高树不再是食物,可是他没有触手,看起来也不想整天整天地和维耶尔缠在一起玩乐。他一直没有喜欢过维耶尔,那些亲昵的动作,只是能力附赠的假象。

    维耶尔从来不认为自己对裴高树用能力是错误的选择。裴高树不可以不抱他,不可以不对他打开双腿,不可以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