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楼观倦向来不是个伤春悲秋的性子,若有那空当,倒不如和谢鸿微在床上快活,可惜拉他上床,平常还有些难度。

    谢鸿微拨弄着花瓶里的玉兰花枝,虽说多数时候他纵着自己师父,但总待在床上也太胡来了,这不成。

    楼观倦卧在他的床上,以手支头,道:“总摆弄那东西做什么,若是嫌不好看了,换两枝就是。这又是谁送来的?”

    “师兄。”于是谢鸿微便回了头,笑吟吟地说道。

    “嗤。”虽说知道,但楼观倦还是讽笑了一声,“这种小恩小惠,有什么意思。”

    谢鸿微只好放下手里的花枝,把瓶子往桌角推一推,“若你看不惯,咱们回你的洞府去。”

    “嗯?”楼观倦眯了眯眼眸,越发像是卧在冰雪里的狐狸了。

    “不做了,我陪你说说话。”谢鸿微却摇了摇头,不过对着自家师父定定望来的眼神,又忍不住心软。他师父在床上倒是会说话,下了床却又有些寡言了,分明心里舍不得,却又不肯说。他躺在那,薄被还特意掩着胸口的伤痕,也不肯拿这事拿捏人。

    只是谢鸿微又如何能不清楚呢,于是他走过去,俯下身来亲了亲师父的额头,“最后一次。”

    楼观倦却不见得高兴起来,睨他一眼,作势要起身,“不想做就算了。”

    谢鸿微提着那薄被,反把他压回床上,安抚似的再亲亲他的唇,“师父恼什么,师兄惹了你生气,难道还叫我赔罪?”他低笑着,揽住师父的腰身摩挲,“只是见了你,就不免觉得心里发软。”

    真是,楼观倦惯来也是擅长拿捏人的,可在床上却总被小徒弟拿捏得准当,唇边不由得漫出笑意,便随他乱来了。况且谢鸿微肯说两句情话的时候太少,由不得他不珍惜。

    谢鸿微扯开那条薄毯,手指分开师父的双腿,轻轻摸向臀缝里那张穴,指尖按压着穴口处,道:“好像有些肿了。”昨晚做得有些凶,他当时不但把整根性器塞了进去,还又往里插了几根藤蔓,逼得楼观倦连声讨饶,冷白的眼尾晕着绯红,差点就真哭了出来。况且最后他也没撤出来,叫师父含着他的性器和藤蔓,被撑着后穴睡了一晚上,自然是肿了起来。

    楼观倦轻哼着,却不在意,“你进来就是……”只是晓得自己徒儿不爱听他这般不珍重身体的话,便咽下后半句,诱哄道:“唔,你往里摸摸,里头还有水,湿得很,不碍事。”

    谢鸿微就抿着唇笑,手指往深处插了进去,果然摸到湿滑温热的淫液,于是便放心下来,手指撑开后穴,好让那些淫液再流出来些涂抹在穴口处,这才将性器缓缓地又插进去。

    楼观倦照旧搂着他的脖颈呻吟着,被进入多少次都敏感得惊人,被那东西烫得发抖,他昨夜一直含着,没怎么睡好不说,还得注意着别太用力把谢鸿微弄醒,倒是苦了自己。可这话却又不能和自家徒儿说,否则下次他就不肯这么做了。

    只是谢鸿微又不是傻子,见他激动成这样,很快猜出来,低头歉疚地吻了吻他的薄唇,“昨晚闹得师父不安宁了。”

    楼观倦有些狼狈地偏过头,不肯给他亲了,“你进来就是,又不是吃不下,习惯了便不碍事。”不知怎的,听他带着笑说这等话,却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那下次再试试。师父你放松些,咬着我动不了。”谢鸿微无奈地往里面顶撞了一下,然而被穴肉紧紧咬住了,收效甚微。

    于是楼观倦只好又转回头,低哼着放松下身体,让自家徒弟更好使力。

    也不是不能硬插进去,只是谢鸿微总怕把那处本就娇嫩的后穴弄得越发红肿了,于是动作便比平常还要轻一些,却磨得楼观倦有些急躁了,揽着他的脖颈求他再快些重些,旋即被肏弄得摇着头呻吟,缠在徒儿腰身上的腿都有些发软。

    真的太好欺负了。谢鸿微抚摸着身下这具对他全无防备的身躯,手指握上了那根挺立着的性器,也轻轻地抚慰着,好让他的身体再放松下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