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们兄弟两挨着一起。”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说好不好,听白。”

    他哥都这样带着商量的语气问他,顾听白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拒绝,硬着头皮说好,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般。

    他怕顾洲,但不可置否的是,在自己的童年记忆里,自己的玩伴只有对方。

    顾洲站在房间门口看了一圈屋内的摆饰,里头的床相对于两个男人来说,的确显得有些拥挤。

    “要不我还是睡沙发吧。”顾听白看他目光停留在那张床上,提议到。

    他真的从来没想到过有天能和他哥睡在这张床上。

    顾洲扭头看他,无所谓地耸肩,“正好,小床挤挤,还有利于我们增进感情。”

    各自睡各自的不好吗?非要挤一起。真的不知道哪里能增进感情,顾听白在脑子里从头到尾吐槽一遍,嘴里吐出的话:“那我去拿多床被子。”

    “站住。”顾洲眉头又蹙起道沟壑,大步走到顾听白身边,双手抬起搭在他两侧肩头上,“听白,我给你很久时间适应了,为什么你还不怎么叫我哥哥。”语气里颇有埋怨的意味。

    不怪顾听白不主动,五六年和对方没有交集,一出现就要亲昵的叫哥哥,好难......

    晚上,顾洲主动提起两人小时候的趣事,“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你怕狗,又想抱刚出生的小狗,母狗在旁边你怕得不行,非让我去给你拿。结果那只小狗突然拉肚子在你的手上,你一着急,把手上的东西往我身上抹,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

    这都什么丢人历史啊,顾听白脸都烧了,“哥你别说了,天啊,我好丢人!”他捂住脸猛摇头,想起顾洲那天在浴室里足足洗了一小时,出来的时手臂红透。

    也许是小时候那段大部分的温暖记忆,又或者是两人血液中千丝万缕的关联,顾听白在对待顾洲的态度轻松了很多。

    两人在床上笑成一片,回忆那时候在家里的快乐,关系拉近迅速。

    那晚顾听白还先他哥一步感受到对方睡姿,他见顾洲熟睡后,想给多点空间让他睡得舒服,于侧着身子背对躺着假寐。

    房间里,顾洲有规律的呼吸声细微地在他耳边,困意逐渐泛上头,迷迷糊糊中听到身后被子摩擦睡衣发出的窸窣声,下秒顾听白闭合的眼睛猛地睁开。

    一条有力的手臂极易轻易地越过他腰间。那手的位置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胸前,顾听白心直接提到嗓子眼。

    第二天顾洲说他梦到了手里握着一只很小的兔子,软乎乎的,揉起来很舒服。

    顾听白顿时尴尬,想到昨晚对方手敷在自己胸前时正好包住自己的胸部,睡梦中对方无意识的收拢手指,吓的他使出劲把那手从身上掰开,对方又转过到另一边睡,他才放下心来。

    现在听到对方这样说自己的梦,觉得和顾听白睡觉太危险了,晚上说什么都要睡沙发。

    结果晚上依旧和人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