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皇宫,富丽堂皇的光明殿内。

    魏安帝正沉着脸,翻看着大皇子献上的奏折,脑门上青筋暴跳。

    他确实有意打压谢家,最近接二连三的动作都与之有关。

    可万万没想到,大皇子竟然在这时候上谏,狠狠抡了一锤子——不难看出,他这是要借机锤死谢家。

    他很不满,但他不能说。

    大皇子是魏安帝的庶长子,他的母妃,是魏安帝与谢皇后成亲前便伺候在身边的侍妾。

    随着魏安帝登上宝座,这对原本就不起眼的母子,身份也自然水涨船高,但谢皇后并非什么大方女人,明里暗里没少磋磨他们,自然而然地双方就结了仇。

    是以,大皇子这番骚操作,魏安帝可以理解,但并不赞同。

    在他的观念里,再如何有矛盾,那也是自家的事情,大皇子帮着外人锤自家嫡母与兄弟,实在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但大皇子向来一根筋,魏安帝有些头疼,思忖着如何教育他是好。

    正在这时,太子直接冲进了光明殿。

    两个內侍急急忙忙地拦他,汗都滴下来了,可怎么拦得住青春年少又武艺超群的太子殿下呢?况且,小小內侍罢了,又怎么敢真拦呢?

    太子此番,实在礼数不周!

    魏安帝皱皱眉,但还未出声,太子便直接扑在他脚下,面露难堪地大喊道:“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

    “多大人了,赖赖唧唧的,给朕站好了!”

    魏安帝本来心情就不好,大皇子之所以会选择此时上谏,追根溯源也是太子与三皇子的那档子破事儿,所以看太子这样烂泥扶不上墙,心里更是烦。

    太子见魏安帝面色不愉,好歹机警了些,挥手屏退了仆从,这才开始呜呜告状:“父皇!玄烛小儿不能留,他今日,竟打了我!”

    “什么?他怎敢?!”

    魏安帝闻言一惊,赶紧站起来把儿子扶起来,细细查看:“可有外伤?现在感觉如何?”

    “儿臣听从父皇建议,上门给他道歉,他多次不见,今日一见儿臣,就把儿臣打了……”太子越说越委屈,“父皇,您可要给儿臣做主啊,这都欺负到太子头上来了,简直是在打您的脸啊。”

    魏安帝这下真着急了,太子再有万般不好,也是他看成眼珠子似的亲嫡子。

    于是他赶紧朝外喊道:“宣太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