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陆见年的房间,她进了最后一间套房,这间房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和前面两间黑白灰配色的房间比起来,墙壁上刷了浅蓝色的漆,上面贴满了大大小小的音乐季海报。

    她还在小客厅里看到了整整一面专门放奖状和奖杯的橱窗。

    “咦?”周楹蹲下身,在橱窗的其中一个格子里看到了自己制作的第一把也是唯一一把小提琴。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再也没办法拉小提琴,才在后来转学了钢琴,至于这把琴她记得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被她摔烂扔在了哪个舞台角落里。

    仔细看,这把琴身上有明显断裂修复后的痕迹,哪怕修好也已经不能拉了。

    “这肯定是邦妮干的。”她把一切关于自身超脱掌控的事情都推到邦妮身上,“只有她才会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没准她还打着我和维克多老师的名声,把琴进行了拍卖。嗯……”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邦妮居然没有把拍卖得到的钱分给她,也许她该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时候,周楹觉得自己能活得这么心大,离不开邦妮的以身作则。

    原因是她在小的时候偶尔会偷听到公安局给周禾打电话让他去领人。

    以及周禾第一次去公安局领她的时候,警察熟门熟路地对着周禾说道:“嘿,你又来啦,不过今天邦妮不在,嗯,她的朋友们……也都不在。”

    彼时幼小内心充满自责,蹲在墙边的周楹张圆了小嘴,好大的一句“狗屎”差点脱口而出。

    当然当时周禾看向警察的表情,比她更加一言难尽就是了。

    撇开这些,周楹不得不承认,邦妮在教育孩子方面,确实尽到了一位伟大母亲应尽的责任。

    比如,她在宿醉过后,会揉着太阳穴、忍着头痛义正严辞地教育孩子要做一个真挚善良、待人以诚、以德服人,远离烟酒、黄赌毒,积极向上对社会有价值的人。

    不再看小提琴,周楹出门在二楼的两间书房里转了两圈,就下楼往别墅地下室走。

    地下室有一道很大的玻璃门就开在天井旁,光线从天井口照下来穿过玻璃门,整个地下室都特别明亮。

    墙面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乐器,沙发后面有一架很大的三角钢琴,这里简直就是音乐家的天堂。

    清脆的钢琴声通过天井传入在凉亭的陆道安的耳朵里,他侧耳倾听了一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显然弹琴的人此刻心情很好,连指间弹奏出的音符都是活泼好动的。

    在玉澜山住了两天,周楹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到学校销假。

    如果不是两边隔得太远,她都想直接申请走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