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破口大骂:“好啊,你个骚浪蹄子,你男人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小白脸了?你也不想想肚子里还有我儿子的骨肉,难道你想让我孙子去喝这个小白脸的子孙?”

    老女人是孙老师的婆婆,姓张。

    老张婆不但动口,手上也不饶人,伸手就要去抓孙老师的头发。

    看到她张牙舞爪的凶恶模样,孙老师被吓得连连后退,一手捂着肚子,生怕老张婆伤害她的孩子。

    金日天最是厌恶这种不讲道理的妇女,挺身而出,挡在老张婆面前,单手抓住她的手腕:“有事说事,还敢打人不成?再说你儿子什么揍性村里人谁不知道,一个老流氓罢了,也就是他死了,他要是没死,我也得把他脑袋拧下来!”

    金日天还记得李一花说过,孙老师是被那个老光棍侮辱了,被迫嫁给他。

    老张婆挣了两下,没挣开,便把血盆大口对准了金日天:“哪个裤裆没夹紧把你给漏出来了?这是我的家事,管你什么事?”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没看到还则罢了,但今天我在这,你就别想打人!”金日天不惯着她,抓着她的手用力一送。

    老张婆噔噔噔连退五六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了一个大跟头。

    老张婆哭声震天:“杀人了!杀人了!打死人了啊,小白脸打人了,奸夫打人了!”

    老张婆的哭喊声很快吸引了左邻右舍。

    时候不早了,太阳下了西山,许多渔民也都回家了,村里的老少爷们也都过来看热闹。

    一看人多了起来,老张婆就开始哼哼唧唧:

    “哎呦,我的波棱盖啊,哎呦我的胳膊肘啊,哎呦,我的胯骨轴啊。”

    看热闹的捧哏道:“哎呦喂,张大娘,您这是怎么了?”

    老张婆指着金日天,满眼怨毒的说道:“都是被这个小白脸给打的,他勾引我儿媳妇,你们不知道,刚才我一进屋,就看到他们两个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就差脱裤子了,如果不是我来的早,还指不定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呢!

    苍天啊,大地啊,哪个神仙大姐能给我出了这口恶气啊!”

    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吃瓜群众一听是这种桃色新闻,连忙回家搬来小马扎,还有人准备了瓜子和茶水,兴致勃勃的准备看戏。

    孙老师急的额头冒汗,眼含泪珠:“妈,你怎么这样说,我和日天是清白的!”

    “哎呦,你们听听,叫的多么亲切,日天!”

    老张婆拍着巴掌,嘴角都起白沫了,“那是日天吗?我看那是日你!别以为我老太婆年纪大了好糊弄,刚才你们是不是牵手了!手都抓一起去了,还说没有奸情!”

    孙老师又开始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日天和正恩一起来的,他们来借挂面机绞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