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行野神态自若,“早。”

    黎婠婠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6点30,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不睡了,我今天得去周总公司签合同,还要搬家,新家估计什么东西都没有,要采购,还要联系我国外的团队,公司也要……”

    戎行野看着她完全没问自己怎么在她房间这件事,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这点小事,我交给沈确就行了,团队没有的话,我问陆斯昂公司借一队过来。”

    黎婠婠听他这么一说,歪头找头绳,“戎总这不是大材小用了?真成我的助理了。”

    他处理的都是那些大生意,杀鸡焉用牛刀。

    “你的事,事事是大事。”

    他说完,俯身凑近,“黎导要是觉得我这个助理表现得还行,要不要亲一下?”

    黎婠婠一掌摁在他脸上,“我要洗漱了,你等会跑完步去叫小唯起来。”

    她笑着起身,只是进了浴室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是失去了。

    戎行野倒是因为自己没被发现而得意,回房间换运动服的时候,看了眼摆在那的药。

    想了想还是没吃。

    他想当个正常人,不想对药物产生依赖。

    事实上当初如果不是每个人都告诉他已经很严重了,这药他也不想吃。

    黎婠婠洗漱好下楼,戎行野已经去跑步了。

    她去庭院一边给路西法梳毛,一边给霍司丞打电话。

    “黎婠婠?”

    大概这么早接到她的电话,男人还有点错愕。

    “是我,霍医生,我想问问,戎行野如果不吃药,他能自愈么。”

    “照理来说,你回来了,他应该不会压抑得那么严重了,可是身体如果形成了条件反射,想要一口气戒断也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