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年发泄一通后,挥手道,“把人赶走,马上赶走……”

    他话音落定,却无人动身。

    “老四,你亲自去。”

    许松年一指许锦年,许锦年非体士,此刻下盘却稳得如老树盘根,纹丝不动。

    许松年又指向许寿年,“老七,你怎么说也是他爷爷辈的,他还能冲你动手?去,把那混账赶出门去。”

    许寿年闭目而思,魂游八极。

    谁又不是傻子,许舒摆明了狂放得一塌糊涂,怕是从他身边路过的狗都得挨他两巴掌。

    这档口,谁会蠢到去触他的霉头。

    “父亲。”

    许环山鼓足勇气道,“我以为还是要按计划行事。”

    “按什么计划?继续纳他入族?生怕许家不把东都各高门得罪个遍?”

    许松年声音尖锐如鸡鸣。

    许环山道,“许舒是多精明的人啊,他敢冲陈梦刀出手,敢冲周文刀出手,甚至敢揍巡防营统领,岂能没有底气?

    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就是再折节下交,再自降身份,人家那些高门也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今天,我巴结一个姓董的,这小子也就是开个娱乐公司,仗着背后有人撑腰,人家都没拿正眼皮夹我一下。

    所以,当今东都,已经没谁拿咱许家当一回事了,也就咱自以为还有脸呢。

    反观许舒,不管是和周文刀,还是和陈梦刀,对峙起来,始终大占上风。

    我算是看明白了,现在谁硬,也不如自己手上硬。

    许舒肯定是料准了东都高门奈何不得他,才如此狂放行事。

    与此同时,我猜许舒大打出手,也存心让让我们畏惧纳他入族,给许家带来灾祸。

    此计,堪称一石二鸟,咱们不得不虑。”

    许松年皱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