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们主仆三人的身影越过高高的影壁,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郑妍锦才在心中确认。

    她仿佛,并不是来蹭宴席的。

    -

    程鸽饶有兴味地看着夏桉离去的背影。

    “原本以为夏姑娘只是借我们的光来喝这满月酒,现在看来,她处心积虑地钻进来,原来就是想来见赵幽一面。大人,他们俩足足在那亭子里对饮了两刻钟啊,你说他们都谈了什么?”

    盛枷幽幽收回目光,朝宴席走去。对程鸽的话,置若罔闻。

    程鸽又自顾自道:“两个人聊得很严肃,说明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盛枷冷声道:“与那个畜生,能有何正经事可谈。”

    “赵幽是她姐姐的未婚夫婿,保不齐,她自己又看上了赵幽,然后……”

    “你说的是人话?”

    程鸽讪讪:“我这不是猜吗?这夏姑娘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那又没说是谁,万一她就是一时看走眼,看上赵幽也说不准。她总不能看上大人你吧?”

    盛枷:“……”

    盛枷在一位相熟的小将军身边坐下,旁边再无空位。

    程鸽见状,道:“大人,我坐哪?”

    “站着。”

    本来说是来蹭吃席面的,但夏桉跟赵幽谈过之后,心情莫名得有些好,很想吃小竹楼的串子肉。

    于是主仆三人出了尚书府后院,就直接越过宴席出了府门。

    小竹楼里,她们点了一大盘子串子肉,和一坛清酒。

    一边吃肉,一边喝酒,有滋有味,极为满足。

    于夏桉而言,今日与赵幽的见面,原本对她来说,是有些艰难的。

    在他身边六年,生死抗争,有些东西已经融入骨血,光是靠理智,是很难对抗身体深处的疼痛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