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德仰躺在榻上,虚弱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浮现出盛枷劝过他的话。

    “你若非要娶她,她定是逃得掉,不仅如此,还会剥去你一层皮。”

    当时觉的这句话像个笑话。

    特么,这会儿他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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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幽后院虽有一院子的美妾,然实际上,赵幽宿在齐欢屋子的时候最多。

    是以,即便不是世子夫人,在赵幽的后院,齐欢说话,通常是比夏媛还要好使的。

    就比如今日,府里给绛华院分来了一批上好的衣料,然夏媛都还没有看见,衣料便已经被齐欢分配好了。

    她自己留下了其中最好了两匹上好的月华锦。

    到了夏媛屋里的,和美妾们是一个标准。

    无法,没有人敢违背齐欢的意愿,也不会有人对她的做法提出质疑。

    因为,有时候往往因为齐欢的一句话,她们就会挨一顿毒打。

    往常的这种时候,夏媛都会站出来,跟齐欢闹上一场。

    然今日,夏媛一直在屋里,没有露面。

    众人都还觉得挺奇怪。

    绿眉擎着两匹颜色极为老气的布料进了屋子,嘟囔道:“夫人,你看,这布也太难看了,分配布料的事,本应是夫人说了算的。总这样下去,夫人您的威严何在?”

    夏媛瞥了眼那布料,有些艰难地站起身,眼中没有什么波动。

    上次被赵幽虐打的伤,至今没有完全恢复。

    是以,她实在没精力,为了几匹破布跟齐欢那个贱货争。

    再者,她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她有身孕这件事,府里还是很重视的,南宫氏这些日子给她添了很多的补品。

    屋里也添了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