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和喜鹊从二楼走了下来。

    见大理寺的人不见了踪影,才走出酒馆。

    夏桉也没有失约,花娘子的胭脂铺,纪先生的首饰铺,她都一一光顾了。挑选了几样中意的东西照顾了他们的生意。

    花娘子一路热情地将她送出门,还不忘叮嘱她再多考虑考虑在这里开铺子的事。

    别真金白银地投进去,最后却血本无归。

    夏桉再次跟她道了谢。

    买了首饰,买了胭脂,最后就剩下铁器铺了。

    夏桉和喜鹊沿路进了铁器铺,刚想喊掌柜,却被里面黑压压一群人惊住了。

    今日第二次,对上那双漆黑如深潭的凤眸。

    夏桉脚步顿住,没想到盛枷一行人居然没有离开泗水街,而是齐齐挤进了铁器铺。

    都应迎面撞上了,夏桉实在不好再刻意回避了。

    她眸子轻轻闪了闪,朝着盛枷又落落大方福身施了一礼:“民女见过盛大人。”

    逆着光,光线勾勒出女子亭亭轮廓,如玉般的面容在白狐绒毛领的衬托下,毓秀淑然。

    她脸上神色浅淡,看上去像是遇见了一个不甚熟悉,却又不得不打招呼的朋友。

    有点勉强。

    盛枷只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把弄着手里的一根鞭子。

    没应声,也没点头。

    半点反应也无。

    夏桉满不在乎地又朝程鸽福了福:“见过程大人。”

    程鸽却热情很多:“夏姑娘免礼,刚才见姑娘站在酒楼露台上,未来得及打招呼。不知姑娘为何会进一家停业的酒楼?”

    夏桉回道:“那原是我祖母的铺子,如今赠给了我,我今日过来照看一眼。”

    程鸽点点头:“原来如此,姑娘要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