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些可怜的姑娘们,当天我们也出发了。

    我让手下们把那些强盗抢来的瓶瓶罐罐,没分发完的金银珠宝之类的全部封存。贴上封条,留在原地交给后续的兵马处理。

    只带上所有能吃的东西和淡水。在这片空荡荡的荒漠之中,即使扔给你一袋金子,你也没地方花去。

    只有食物和淡水,关键的时刻能救你性命。

    经过两天的休整,手下这帮弟兄们重新抖擞了精神。大家伙有说有笑,精神头十足。

    我将那张羊皮卷军用地图牢牢揣在怀里。对前进的路线和方向早已了然于胸。队伍的最前方,有专门的士兵手里捧着一个指南针,不断的判断调整行进方向。

    这个鬼地方,四周都是空荡荡的。因为缺乏明确的参照物,很容易令人失去方向感。离开了指南针,真会不知不觉再兜个大圈子回来也说不定。

    向前走了两天之后。我们脚下的土地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由原先寸草不生的盐碱地,变成了翻滚着细浪的黄沙。

    起初大家伙还挺好奇开心的。因为这片一眼望不到头的金黄沙漠,远处的沙丘高低起伏。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难得一见的景色。

    但是越往里行进,脚下的沙子好像越来越厚,越来越柔软。胯下的战马行动速度越来越慢,甚至累得气喘吁吁。而且空气中,除了干燥酷热,一丝凉风都没有。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再加上头顶上那轮太阳,似乎高度突然降低了许多。比我们在其他地方见到的太阳看上去大了不止一圈。温度也似乎明显升高了。

    弟兄们很快就感觉到了口渴难耐,浑身燥热。胸闷气短,有些透不过气来。

    到了傍晚太阳落山之后情况有所好转。大家每个人身上都裹了一层厚厚的沙毯,每个人都累坏了。我下令大家下马休息,埋锅造饭,原地搭建帐篷。等明天一早再往前走。

    这个鬼地方昼夜温差极大。白天燥热难耐,夜幕降临后,却阴风阵阵,竟然让人感觉身上有了一丝丝寒意。

    一切都安顿好之后,掌灯时分,忽听帐外门前侍卫通传有人求见。

    我头也没抬,挥了挥手便同意了。

    等我抬起头来,一个五大三粗又高又壮的大块头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对方向我施了礼以后,便一边搓着两只大手,一边咧开大嘴笑嘻嘻地望着我。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想起了他的名字:王二虎。他有个死去的哥哥叫王大虎。是那个刚到军营不久的新兵。曾经和石头打过架,还当着众人毫不见外地捶了我一拳,与我称兄道弟。

    我微微一笑。见他面色微微发红,双眼盯着我却不吭声。看上去有些羞答答的。

    我只好主动开口问道:“找我来什么事?别不好意思开口,大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