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提着一把宝剑,宝剑虽未出鞘,但她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隐隐的杀气。

    我不慌不忙,微笑着转过身来,扭头对那位肉球翻译轻声说道:“你不用跟过来了,呆着别动。

    既然这个丫头会说我们大顺的语言,就用不着你了。”

    肉球翻译紧闭双唇,连连点头。

    他心里说:我本来就没打算跟着凑这份热闹。你自己惹的祸,自己去摆平吧。

    跟在你的屁股后面当个破烂儿翻译,和冲在第一线上阵杀敌差不多,风险太大了!

    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掉了脑袋。

    明知对方一脸怒气,我却笑语盈盈,走到离她不远处,更是客气地拱手抱拳,微微躬身施礼:“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之所以这么客气,是因为心中有愧。是愧疚,不是有鬼!

    我心知肚明:可以对那位老国王瞒天过海,但面前这个小丫头心里应该明镜似的,什么都别想瞒过她。

    再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这么谦卑有礼貌,她总不能上来二话不说,拔出手中宝剑就一剑捅了我吧?

    对付女人,千万别想着和她们讲什么道理。要软硬兼施,连哄带骗才行。

    面对我展露出的翩翩君子风度,对方显然并不领情。

    她仍然横眉立目地冷笑道:“看我手提宝剑,现在知道服软卖乖了?大殿之上污言秽语,大放厥词的胆量哪去了?

    你真是色胆包天!敢当众冒犯我家公主。

    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大胆狂徒没想到吧?我与我家公主殿下不但听得懂大顺的语言,而且会说。

    若不是我家公主殿下天性善良,不想与你计较。否则此时你的脑袋早已搬家了!”

    我的后背马上出了一层冷汗,不是出于惧怕,而是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如果这个时候脚下能裂开一道缝隙,我会毫不犹豫地一头钻进去。真感到有些没脸见人了!

    我故做镇定地强撑着脸上的笑容,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大殿之上我也没说什么呀。怎么惹的姑娘如此气愤?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她抬手轻轻将那把宝剑抱在怀里,用嘲讽的眼神盯着我说道:“我乃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你叫我绿珠就行。

    我打小就是在大顺境内出生的,长这么大却从未听说过大顺皇亲贵族之间有什么吻额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