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冷风嗖嗖的,但木托磐尼帝国的国王孟腊,此刻却满身大汗。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就像一只凶狠、牙齿尖利而浑身长满利刺的豪猪,无论如何挣扎,最终还是陷入了围猎者早就布好的一个巨大陷阱中,越来越难以脱身。

    还能不能见到明日清晨的那一轮火红的朝阳都很难说。

    眼看前方军的出路被彻底封堵,身后追兵的马蹄声也越来越近,木托磐尼帝国的这些官兵们反而倒不着急了。

    现在着急有个屁用啊,横竖都是死,大不了拼了呗!

    从敌方的战阵之中,忽然飞身跃出一匹高头大马。盔甲整齐的马上之人高声喝喊,一边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大铁铲。

    我扭脸将骑在马上的那个肉球翻译招呼到身边,好奇地问道:“他大喊大叫嚷嚷什么呢?嫌自己死的太慢了?还是在指责我们,不讲道义阻塞交通?”

    那个肉球翻译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转脸对我说道:“他说自己是木托磐尼帝国的一员猛将,已经憋了好久没有杀人了。对大顺的鼠辈以及阿卡拉的异教徒们深恶痛绝。

    战场之上就别玩那些阴的虚的,是条汉子就明火执仗地当面干上一架,生死由命。他问有谁不怕死,就主动先到他的面前领死。他已经报上了自己的大名,叫悉忽鲁尔大将军。”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长得挺壮实的,还算过得去。死到临头还敢主动挑衅。

    我以为是什么牛人呢,西葫芦尔,和我们的豆芽儿将军有的一拼,都属于下酒的开胃小菜,就是太素了些。

    除了他们的国王孟腊,我才懒得和他动手呢。

    不过人家既然主动挑衅,提出要单挑,总得给点面子。看我身后的哪位将军愿意主动前去迎战,他们不着急,我们更不急,陪他们多玩会儿。”

    那位肉球翻译望着我一脸严肃的说道:“刘将军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儿,我先退到我方队伍的最后面去,怕一会儿打起来溅我一身血,我这人爱干净。”

    我戏谑地望了那位肉球翻译一眼,能把胆小怕死,说的这么淡定从容,冠冕堂皇,也算是个人才。

    我轻轻挥了挥手,放他去了。

    我身后的傅青山将军和那位索隆将军,几乎同时跃马冲到了我的前面,争先恐后的要去会一会那个西葫芦尔大将军。这二人同时对视了对方一眼,丝毫不肯相让。

    索隆将军甚至抬了抬手中的丈八蛇矛,那意思似乎在说:“想怎么着啊?哥们儿,实在不行咱俩先动手打一场。谁赢了谁再上?!”

    见状我连忙开口叫住了傅青山将军:“你回来,别和人家抢。这位索隆将军的拳脚功夫,我已经见识过了。让我欣赏一下他的马上功夫。”

    豆芽儿地无奈地拨转马头,退后了几步,重新来到我的身边。一脸不服气地质问道:“你干嘛胳膊肘往外拐,偏偏叫我退回来?”

    我苦笑着答道:“我说让他退回来,他听得懂吗?给机会让人家表现一下,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早就见识过了,未必干得过那个西葫芦。”

    显得很生气的傅青山将军不愿意再搭理我了,与我并马而立,沉默的一起抬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两员战将的激烈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