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小江氏满眼的关怀,翠娇推着南诺离开了。

    这主仆二人刚一走,大江氏便内涵小江氏,“今日你不想让我处置她,来日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的这位大姐姐,从小掌控欲就极强,只要是令她不满意了,是东西就毁了,是人就害了。当初镇国公府这门亲事当初就是她不要硬塞给她的,那时老镇国公两个儿子夭折了一个,剩下这个算命的说活不过二十岁,老镇国公死的那一年世子爷已经十八岁了,因为算命的说他活不过二十岁这个消息传扬了出去,没要贵女愿意嫁进镇国公府来。

    京城的不成,就找京城外那些不知情的。通过某些七拐八拐的关系,与那时落魄的江家搭上了线。江家需要机会往上爬,镇国公府需要新媳妇冲喜,原定下的是大江氏,因为她与世子年岁相当。可大江氏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世子爷的情况,死活不嫁,眼看着婚期已近,花轿即将迎门,江家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刚刚及笄的小江氏推进了花轿。

    为此事小江氏对娘家人满心的怨怼,可她嫁进来没半年,世子爷的病奇迹般的好了,并且让她怀了身孕,因为胎大难产,这才伤了身子,膝下只得一个儿子。虽然她成日里病恹恹的,但袭了爵位的世子爷待她却是极好。

    这又让她这大姐姐不满意了,那时她已经嫁了人,膝下也有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时常书信给她要这要哪,不给就说她攀上高枝看不上她,母亲也时常规劲她‘你姐姐过得不如意,你比你姐姐命好,多让着她些’,他们全然忘了自己的这份福气是她当初自己不要的。

    进京后看到柔姐儿那般娇俏可爱,每每大江氏在她面前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看在楚心柔的面上她都忍了。可她的忍让没得到她的自知之明,只有得寸进尺。“姐姐。”这一声姐姐喊出来,小江氏觉得莫名的疲惫,声音也不由自主柔了几分,“柔姐儿已经嫁进了国公府,即便小夫妻之间真有什么麻烦,那也是小辈之间的问题,你连小辈房里的事都要管,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你在这里一时可以为柔姐儿撑腰,但你能在这里一辈子吗?”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要护着南诺那小贱人是不是?你忘了柔姐儿在你身子不适时没日没夜的侍候尽孝?那商户女才在你面前恍过几回?你就如此偏心她,你对得住柔姐儿吗?”

    楚心柔闻声,眼泪默默的流。

    兴许是被大江氏一提醒,楚心柔的那些好渐渐在小江氏脑海里放大,此时看向楚心柔的目光也不由得柔了柔,“我知道柔姐儿是个孝顺的孩子,我也没有不喜欢她。可是姐姐你得认清一个事实,鑫哥儿娶的不止柔姐儿一个,我若只顾及柔姐儿这里,寅国公府那边要怎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