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人?”蒋阎王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笑道:“怪不得看你根骨不错,原来是白家的人,你是老几的儿子啊?”

    “家父白九成。”

    蒋阎王轻点头:“奥……原来是白老九的儿子啊,过来我面前坐,咱俩聊聊。”

    白玉郎走上前,盘坐在了蒋阎王对面。

    对方身上的味道有些冲,臭的不敢让人用鼻子呼吸。

    白玉郎将龙吟放在一旁,听蒋阎王问道:“你七伯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清楚吧?”

    “清楚。”

    “那你今天是来找我寻仇的?”

    “正在考虑要不要杀了你。”白玉郎如实回应道。

    他之所以对蒋阎王有兴趣,就是因为这个人杀了自己七伯,和白家有仇。

    如果他真是令朝廷都忌惮的凶神,那等他逃出去黑水牢后,对白家来说是一场灾难。

    “别考虑了,你杀不死我,嘿嘿嘿……”蒋阎王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

    白玉郎面无表情,将地上的龙吟捡起。

    下一秒。

    剑芒出鞘,带着一声龙吟在牢房里舞出半月寒光。

    铁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回荡在牢房里有些刺耳。

    龙吟斩在蒋阎王的脖颈处,如同砍在铁块一般。

    白玉郎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知道蒋阎王不会轻易被自己一刀毙命,但眼前此景,仍是让他有些意外。

    他想不通一个活人是怎么把肉身练到如此境界的。

    白玉郎收回龙吟,平静问道:“你没有内力?”

    “没了,被三善堂的人用毒药给散去了,不过我这一身的钢筋铁骨是别人夺不去的。”蒋阎王拿起一截耗子骨头,掰断成尖,剔着牙说道:“我练的是一门邪功,需要数十年才能修炼完成,其过程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要是寻常的功法我就传授你几招了,不过这种邪门的功法一般人遭不住,太折磨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