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呈将匕首稍稍离远了一丢丢。

    男人都不敢大喘气,生怕呼气的时候喉结碰到匕首,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是我们会所新来的,今晚杨小姐叫的人是我师父,但我师父生病了,就叫我来了,我是、是第一次服务杨小姐。但我听师父说过她,知道她是一个大客户,特别有钱,出手也大方,要是让她爽了,她根本不在乎钱……”

    “说重点!”贺思怡厌恶的警告了这男人一眼。

    男人吓的赶紧跳过废话,回答刚才的问题:“四、四五年了吧,我师父说他服务杨小姐四五年了,杨小姐特别喜欢他,我师父还说、说他是杨小姐的第一个男人,师父他干这行挺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服务处女……”

    “你说什么?”贺思怡吃惊的问道:“第一次?”

    “对、对啊,我师父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男人被吓的声音更小了。

    贺思怡放在一侧的拳头再次握了握,杨兮和她哥是男女朋友,第一次却给了一个鸭子,真他妈是个天大的笑话。

    骗子!

    贺思怡愤怒到了极点,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车窗上,发出了嘭的一声闷响。

    男人吓的快哭了:“我跟杨兮真的没有其他关系了,求你们放了我吧,我钱也不要了,求你们别杀我。”

    “滚!”贺思怡怒瞪了男人一眼。

    方呈拖着男人就下了车,让他滚了。

    男人跑的比兔子还快,真不敢再回酒店要钱了。

    方呈重新上了车,贺思怡正在哭,抱着自己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骗我,她不爱我哥,她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哥到底是谁杀的……”贺思怡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看着让人很是心疼。

    方呈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过来抱住了她。

    贺思怡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哭的特别无助,像一个没了家的孩子,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方呈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没有一句言语,他能给的也就只是一个拥抱了。

    贺思怡哭了很久,眼泪鼻子都抹到了方呈的衣服上,活生生就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舒服点了吗?”方呈给她递了一张洁白的纸巾。

    贺思怡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接过纸巾擦了擦鼻涕,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我送你回家。”方呈直接从后面爬到了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开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