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只做自己生意,为何要与镇抚司司首相抗?”

    裕泰楼中,不少人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怪不得葛大平说话时候,那般磨刀霍霍,仿佛新亭伯是杀父仇人一般。

    想想那些个离开的商贾,可不都是与镇抚司中司首郑守海有着拐弯抹角的关系。

    以往时候,这些家伙可没少借着郑司首的势抢生意。

    “新亭伯是在沧澜江上杀戮不假,可他那是为疏通商道。”

    翟洪面上露出几分笑意。

    “他所建的九林城,如今可是下三洲少有的商贸大城。”

    “你们再看看他杀穿双悬岭,真正受益的还不是我等商贾?”

    “还有,新亭伯是朝堂重臣,他来宁远城是背负皇命,以他身份,怎么可能与我等一般见识?”

    “他第一件事,就该是往镇抚司中与郑守海争权。”

    翟洪的话,让不少人双目透光。

    张远这个人杀戮归杀戮,可对商贾一道,似乎不但不是祸患,反而是贵人啊!

    他要功给他功,他要权给他权,只要大家伙能挣钱就行。

    “翟老,我听说新亭伯一手扶持的青玉盟已经是下三洲大商行,青玉盟要来宁远城,岂不是要抢我等手上生意?”

    下方一位头戴玉冠的中年出声,让众人心中再次一紧。

    别的都还好,抢生意不行。

    翟洪轻轻摇头。

    “等青玉盟真的来,你们就会明白了……”

    一群商贾讨论不出什么结果,直到华灯初上方才全都散去。

    看着空荡的大堂,苏之兆轻叹一声,低声道:“到底都是一群逐利之辈,不足与谋啊。”

    他对面的翟洪呵呵笑一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