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之中的冷厉,让大堂中间两人瑟瑟发抖。

    “侯爷,那都是镇守金殿扣的帽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侯爷,别人不知道,军中袍泽还不晓得吗,我等怎么可能通敌?”

    两人面色苍白,连声辩解。

    不能不辩解,这可是杀头的罪。

    “嘭——”

    固宁侯一拍长案,双目眯起,一声低喝:“当本侯是三岁小孩吗?”

    一股血煞威压轰然而落,大帐之中的帷幔猎猎作响,所有人都只觉肩头有万钧压下,不得不低头。

    “若不是有证据,镇守金殿会点名擒拿你冯钰凯跟贺关?”

    “轰——”

    气血凝聚为一头血色狂狮,一爪拍下。

    大堂中两人“嘭”的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鲜血喷涌。

    两旁站立的一众军将面色变幻,但无人开口。

    以固宁侯的脾气,此等场面,谁也不能开口。

    “侯爷,我们不过是把控荒漠商道,让那些人眼红,才有此诬告。”

    “什么通敌养寇,那也就是关外浮庭,白芒,还有云湖三个部落而已,区区三五万荒寇小族,算什么寇?”

    “这三部侯爷也知道,早就不敢侵扰白远郡,我们就是让他们收拢荒漠物资,供我镇守军驱使而已。”

    跪倒在地的两人连声辩解,声音嘶哑,面容痛苦。

    “不敢侵扰?”固宁侯缓缓站起身,“三年前余边镇上百边民被屠,是谁做的?”

    “十年前三县连截,镇守军出动十万军围剿,剿的是何处荒寇?”

    大堂之中,静寂无声。

    跪坐在地的两人相互看一眼,眼中恐惧难以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