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不想让自家小郎知道。

    只要能帮到自家小郎,便是伤了,又怎样呢?

    张远点点头,没有解释自己身上并非煞气侵蚀。

    这些是他的隐秘,说不清,也不能说。

    并肩前行,不远处的学堂恰好散学,三三两两的孩童和少年从中走出。

    送着学子出门的黑须儒袍老者看到张远和玉娘,点点头,走过来。

    “区阳已经告诉我,若是张家小哥有什么儒学难题,可来问我。”

    目光在张远身上打量一下,老者轻声道:“小哥身在镇抚司,修武道,还能一心向学,颇为难得。”

    听到他的话,一旁的玉娘面上露出喜色,忙低声道:“多谢范先生。”

    张远也点头:“谢范先生。”

    学堂先生范明尘,在这里也有小二十年。

    张远从前进学,除了在镇抚司那不收学费的儒学学堂,就是在范明尘的学堂中读书。

    不过那时候他跟其他的镇抚司皂衣卫一样,学过两年,能识字,能写些简单文字,对于学文并无深入。

    范明尘点点头,转身进学堂,门口有几个半大小子向着张远打招呼,都是唤“远哥”和“嫂子”。

    这其中有街坊范大娘家的儿子肖扬,也有其他几个丁家巷附近少年。

    刚才张远来的时候几人就相互低语,一脸崇敬。

    有不认得张远的,看他腰间挂着的黑鞘雁翎,都满脸羡慕。

    丁家巷附近子弟,大多都是子承父业的军卒世家,成为皂衣卫或者巡卫军,是他们的宿命,也是一直以来所准备的事情。

    读书学文,大多数也都是为了能更好担任职务而准备。

    “远哥。”另一边,身形有些消瘦的少年开口,目光落在张远腰间的黑色长刀上,神色有些复杂。

    “孙立,”张远伸手拍拍其肩膀,轻笑道:“孙头对你寄予厚望,你在范先生这里可要好好学。”

    听到张远的话,孙立面上闪过黯然之色,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