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门邪道。”

    “那个,要不,我们也搞个炉子,煮茶汤酒,边聊边看?”

    “这大年夜的,这般干等,着实有些冷淡了。”

    ……

    青柳镇镇外五里断柳桥旁的山道边,一顶顶防风的帐篷搭建起来。

    张远和郑棠将皂衣卫和巡卫分成三组,一组驻守巡察,一组在帐篷里休整,还有一组则是随时待命,侦查四方。

    天气寒冷,又是寒夜,没谁心甘情愿的在野外驻守。

    不过张远有酒菜招待,一众皂衣卫和巡卫军都乐意忙活。

    说实话,这般驻守,又不算多累,还有酒肉。

    这可比直接跟匪徒拼命好多了。

    从镇子里归来的军卒说,那边好几队皂衣卫和巡卫已经在挨家搜查源江帮匪徒,不少地方已经在厮杀。

    一夜过去,断柳桥这边安稳无事。

    张远巡察了大半夜,跟从帐篷里出来的郑棠招呼一声,便钻进暖和的帐篷去休息。

    其他军卒皂衣卫也都开始换班。

    “别说,跟三爷混还算自在。”端起热腾腾的肉汤,一位皂衣卫低声开口。

    “可不是,这次可是这些营首都尉试炼,要是想争功的,怕不是已经杀疯了。”另一边的皂衣卫接过热饼,就着熟羊肉往嘴里塞。

    张远不准他们喝酒,这是镇抚司任务时候的规矩。

    肉管够。

    “那些家伙拿兄弟们的命为自己拼前程呢。”一位皂衣卫将雁翎刀往木架上一放,搓搓手,伸手撕一块带肉的羊骨,热气与香味混合,让他快要流口水。

    “就冲着三爷这体恤兄弟们,真要需要咱拼杀,那就拼一场。”将肉汤喝尽的皂衣卫抹一把嘴上油,往一旁的帐篷里钻进入。

    帐篷之中,张远将面前的纸卷全都展开,盘坐沉吟。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不断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