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闻言脸色苍白,咬了咬嘴唇,脸色凄苦。

      她想跟范金有大吵一架,可是看着小酒馆里有那么多顾客在,最后只能当做没听到,开始帮李东来打酒。

      柜台里摆着三個酒坛,上面是用红布包裹的盖子。

      徐慧真拿起一个长把儿的木制提斗,从酒坛子里舀。

      李东来知道木制提斗是有是有规制的,一斗一两。

      小酒馆里的自酿酒是白薯酒,每斤七毛钱。

      换算成容量是二两才一毛四。

      算是物美价廉。

      这年头,大家伙都不富裕,好喝酒的有耐不住寂寞的就得奔离家最近的小酒馆。

      老话说“一人不喝酒,俩人不要钱嘛”。

      也就是李东来这种请客的会炒几个菜,那些老酒腻子就着一盘花生米就能干掉一斤酒。

      咗钉子喝酒,不是一句玩笑话。

      徐慧真的手很稳,提斗高高举起,侧面微微倾斜,清澈的酒水如一串珍珠般流入酒壶中。

      一点都没有洒。

      半斤酒只需要5提酒,徐慧真灌好酒,放在托盘里递给李东来。

      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表示抱歉:“同志,真是不好意思,刚才那个老板刚来酒馆没有多久,不熟悉业务。”

      “老板?我记得你是小酒馆的老板吧?”李东来曾听刘芳护士说过,这个名为徐慧真的小寡妇可不简单,一个人硬是把这家有着百年历史的小酒馆撑了起来。

      也许是李东来的话,触动了徐慧真心里的疼痛。

      她见热菜还没有炒好,大堂里也不需要帮忙,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垂着酸疼的膝盖:“同志,你有所不知,就在两天前,我被免职了,现在是酒馆里的跑堂的。”

      跑堂的...李东来明白大饼脸离开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徐慧真这些天算是受尽了范金有的折磨,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得李东来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