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自取其辱。

    秦伯言和婉乔相处的那般和谐,说话那般轻松随意,可是见到自己来,他就沉默了,除了刚开始的一个眼神,简直无视她到彻底。

    “四妹妹,你怎么来了?”婉乔惊喜地起身道。

    “今日得了些辣椒,知道二姐姐最嗜辣,便给你留了些,还有两样我自己琢磨做的点心,一并给你送过来。”婉然压下心中复杂情绪,笑着道。

    “四妹妹什么都惦记着我。”婉乔感动道,接过篮子,喊了孟氏。

    孟氏出来,也谢过婉然,把秦伯言买的点心捡了些出来,道:“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是秦大人今日带来的点心,便借花献佛了。”

    婉然笑着接了,眼中有一丝苦涩流淌过。自己巴巴来见他,又是何苦?看他对婉乔如何上心吗?想到这里,她觉得喉咙中像塞了一团棉花,几欲哽咽。

    她又说了两句话,挎着篮子匆匆离开,回到家,屏退了丫鬟,自己坐到炕上默默垂泪。

    “四妹妹也是,还没说几句话就着急走。”婉乔嘟囔一句。

    秦伯言听见,支使她:“发什么呆,快给我把干草再来两扎。”

    婉乔吐吐舌头去取干草。

    秦伯言看她背影,苦笑一声,这个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能明白过来?

    任治平和张家父子放工回来,见到秦伯言都有些诧异。

    秦伯言冲他们点头致意,总算不用再磨洋工,从房顶上下来,婉乔忙用水瓢从水缸里舀了水让他净手。

    张家父子告辞回家,任治平上前跟秦伯言寒暄。

    秦伯言温文有礼道:“您不必客气,不用把我当成什么秦大人,只当是您的子侄看待便是。”说着,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今日前来叨扰,也是有当年的事情,想请教您。”

    任治平脸上闪过一抹黯然,点点头:“好。”

    “爹,来,洗洗手洗洗脸,然后进去换身衣服吧。”婉乔端着木盆出来道。

    任治平第一天上工,衣服上弄的到处都是泥土,有些狼狈。

    任治平应了,洗完后进去换了衣服,又出来请秦伯言进去坐。

    婉乔便留在厨房中给孟氏帮忙。白龙和婉静两个捣乱的,被她赶到院子里玩,因为开着门,所以也不担心安全问题,她一边烧火一边时时看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孟氏说着话。